輔國公府終於傳來消息,銀針已備好,墨昭華隨時可過去取。
墨昭華迫不及待,當天下午便帶著月影出門,直奔輔國公府而去。
容海得知她要來,特意告了假回府,雙方見禮後,屏退下人去了書房。
輔國公端坐於桌案後,容海則去書架上取下一個木箱子,走到墨昭華跟前。
他將木箱打開,裡麵擺著許多細長的銀針,“昭昭看看這針如何,可符合要求?”
昔日墨昭華的信中,對銀針的要求做了詳細描述,否則他無需花這麼久時間。
墨昭華素手撚起一根銀針,仔細查看,“很好,多謝舅父,辛苦您為昭昭準備。”
其實一般的銀針也非不能用,隻是用《素心要術》裡所描述的銀針,效果會更好。
這是為治療楚玄遲所準備的銀針,她自然想要最合適的,這才找了容海幫忙。
容海將木箱遞給她,“滿意就好,昭昭難得讓舅父幫忙,舅父可不能讓你失望。”
墨昭華接過木箱,再次謝過容海,然後愛不釋手的把玩起銀針,前世記憶洶湧而來。
她用這一手醫術,可為楚玄寒拉來了不少助力,一個堂堂皇後,反倒更像是神醫。
可惜《素心要術》記載的主要是醫術,沒有毒術,基本隻能救人,而不能害人。
輔國公一直安靜的等著,待他們說完銀針的事,才提起了《素女心經》的事。
“昭昭真乃天縱武學奇才,短短時間便突破了心法第一層,不愧是老夫的外孫女。”
容海一撩衣袍,在椅子上坐下,“爹這是誇昭昭,還是借著昭昭誇自己個兒呢?”
輔國公捋著胡須,“當然是都誇,我們家唯有你天賦不行,老四比你強太多。”
他有兩子兩女,其中之三都在盛京,唯有老來得的幼子容瀟賴在西陲不肯回來。
容慎都快要議親了,容瀟卻至今未娶,偏生輔國公奈何不了,這日漸成了他的心病。
容海怕輔國公提到容瀟,又想起他不肯娶妻之事,惹得心氣鬱結,趕緊轉移話題。
他拿自家兒子說事,“兒子是愚鈍,不過兒子也有功勞,給您生了兩個好孫子。”
輔國公欣慰的笑了,“倆小子是不錯,一文一武,我們家也有望出個文狀元。”
容慎考入國子監,靠的可不是輔國公府,而是他自小就文思敏捷,又肯勤學苦讀。
容恒因著喜歡舞刀弄槍,輔國公便乾脆把他送入軍營跟著操練,他竟堅持到了現在。
墨昭華一邊聽他們聊,一邊觀察著輔國公,覺得鋪墊了這麼久可以展示醫術了。
她關切的問,“昭昭瞧著外祖父的臉色似乎不太好,近來可是舊傷有發作過?”
輔國公一生戎馬,受傷無數,軍中條件又有限,留下了不少後遺症,病痛纏身。
容海回答,“前幾日才剛發作過,今日的臉色已經算好了,前兩日見到你得害怕。”
輔國公無所謂的道:“哪有如此誇張,比起當年戰場上的凶險,這都不算事兒。”
容海心疼老爺子,“可當年您還年輕,如今多大年紀了,還能跟那時相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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