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船很快靠岸,楚玄寒和尉遲霽月帶著侍衛與婢女迫不及待的離開。
“霽月,時間也不早了,本王還有點事,便送你回將軍府,來日再陪你。”
楚玄寒憋了一肚子氣,實在沒心情再哄尉遲霽月,隻想趕緊回府好好的發泄。
也唯有在自己府裡,關上門,他才敢卸下偽裝,該罵的破口大罵,能砸的用力砸。
“來日?”尉遲霽月還惦記著見未來婆母,“不是明日要進宮拜見良妃娘娘麼?”
楚玄寒原本隻是隨口一說,現在卻得兌現,“對,是明日,本王說錯了,走吧。”
楚玄遲和墨昭華在船上看著他們融入了人群,兩人對視一眼,齊齊笑了起來。
霧影和月影也忍俊不禁,低著頭偷笑,唯有風影滿臉迷惑,不知他們笑什麼。
遊船在安江遊了許久,待到兩邊的遊人開始歸去,楚玄遲才讓船家靠了岸。
此時的人少了些,道路變得更開闊,他們不久便走出了鬨市,回到了馬車上。
墨昭華之前在外不好說,現在才道:“玄遲哥哥,你與昭昭怎能配合的如此好?”
她相信不需要她說的太清楚,楚玄遲也能明白她說的是此前挑撥楚玄寒的事。
楚玄遲想到楚玄寒那隱忍的樣子,忍俊不禁,“這叫夫妻齊心,其利斷金。”
一聲夫妻讓墨昭華又羞紅了臉,小聲提醒,“我們現在還不是夫妻呢……”
楚玄遲手指微微動了動,忍住摸她臉的衝動,“很快就是了,還不到一個月。”
提到了婚期,墨昭華想起了嫁妝的事,“對了,昭昭有件好玩的事忘了說。”
楚玄遲看她目光狡黠,被挑起了一絲興趣,“哦?那我聽聽有多好玩?”
墨昭華也沒賣關子,言簡意賅的相告,“昭昭昨日問父親要了十裡紅妝。”
楚玄遲想了想墨韞的政績,“以墨尚書的家底,怕是不容易做到吧?”
從先帝起便戰事不斷,國庫吃緊,戶部雖是肥缺,但想中飽私囊也不易。
尤其是文宗帝登基之後,成立了一個隻聽命於他的監察司,專門負責查貪汙。
靠著雷霆手段,砍了一批貪官汙吏殺雞儆猴,讓監察司的威懾力延續到了現在。
墨韞雖然是輔國公的姑爺,但關係維護的不好,沒有強硬的後台,怕是不敢貪汙。
墨昭華俏皮的朝他眨眼,“是啊,所以才好玩。”
楚玄遲立時明白,“昭昭不喜墨尚書?”
墨昭華直言,“一個寵妾滅妻,偏寵庶子女之人,昭昭覺得不配尊重與喜愛。”
楚玄遲猛然想起,“是我忘了,墨尚書名聲在外,這樣的父親確實不值得你敬重。”
墨昭華憤憤然,“平日裡偏寵也就罷了,他連在嫁妝上都偏頗,昭昭咽不下這口氣。”
楚玄遲的眸子冷了幾分,“這墨韞確實過分了,那昭昭問他要,他便能給你麼?”
他雖然這些年都在南疆,但早年靠著傲人的戰功,還未弱冠便破格封王建府。
後來每次打了勝仗,文宗帝都會給與賞賜,從金銀到珠寶玉器以及良田應有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