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與琥珀把文宗帝的賞賜搬進小庫房沒一會兒,宮裡又來了一批人。
琥珀喜笑顏開的去小書房稟告,“小姐,太後娘娘也賞了好多東西給您。”
墨昭華的信剛寫一半,趕緊收起筆,帶著伺候筆墨的珍珠出去接待。
畢竟是宮裡的人,哪怕隻是個小太監,也該給幾分麵子,塞點辛苦費。
墨昭華謝了恩,給了宮人打賞,珍珠和琥珀便開始盤點和收拾這批禮物。
琥珀這次不問也知何來的賞賜,但還有疑惑,“太後娘娘怎賞如此多新茶?”
墨昭華扶額,“玄遲哥哥這是有多嫌棄我們的茶,居然連宮裡都知道了這事兒。”
她當時就以為楚玄遲是嫌棄,但沒想到會跟元德太後提這事,真是丟死人了。
楚玄遲在壽康宮不止提了倚霞院的茶不好,還說自己已著人送了新茶過去。
元德太後多精明的人,自然知道他這是變著法子給自家未來媳婦討賞呢。
“咦?”珍珠低低的驚呼,“小姐改稱呼了?”
“唔……”墨昭華後知後覺,不禁有些羞澀,“在殿下麵前喊習慣了……”
琥珀笑的一臉揶揄,“小姐可不能習慣。”
“為何?”月影沒忍住,冷不丁的開口,“這不比稱呼殿下更為親密?”
琥珀朝月影擠眉弄眼,“因為小姐很快又得改稱呼了,那就要要重新習慣。”
月影沒反應過來,“又要改什麼?”
琥珀刻意壓低聲音,“當然是夫君呀,嘻嘻……”
墨昭華笑臉瞬間漲紅,火燒火燎,“你個小妮子,慣會拿我打趣。”
琥珀抬手在臉上輕輕拍了拍,“是奴婢越矩了,奴婢這就掌嘴,哎呦……”
珍珠掩唇而笑,“你可快彆演了,戲做的這般假,連我都看不下去。”
墨昭華被逗笑了,院裡的姑娘們見狀,也都跟著笑了起來,“哈哈……”
與倚霞院的喜氣洋洋不同,芷汀閣死氣沉沉,丫鬟們連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音。
但凡聲音響一些,錦秋就會破口大罵,說她們影響到了皇長孫,偶爾還會動手。
不過這也不能全怪她,主要還是墨瑤華矯情,現在特彆難伺候,連她都經常挨罵。
倚霞院裡的動靜那麼大,底下的人又不敢隱瞞,隻能如實稟告,墨瑤華當即發了脾氣。
“該死,真是該死,憑什麼那賤人得那麼多賞賜,我懷著皇嗣,卻什麼都沒有。”
她把手裡的盛著湯的碗重重砸在地上,陶瓷碎片四濺,劃傷了一個丫鬟的腿。
可那個小丫鬟連痛呼都不敢,臉色發白的抿緊唇,生怕成為小姐發泄的對象。
這個時候唯有錦秋敢出聲,她柔聲安慰,“小姐莫動氣,對皇長孫不好。”
墨瑤華伸手撫上小腹,“我也不想氣,可這樣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
她妒火中燒,氣的眼都紅了,同樣是入王府,宮裡給她們的待遇卻天差地彆。
墨昭華左一份賞賜,右一份賞賜的收著,她除了一道賜婚聖旨,至今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