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沒回答,而是不解的問,“小姐,奴婢不懂,您為何要裝傻?”
墨昭華示意她坐下來,“我若是夠傻,彆人就不會視我為勁敵。”
沒外人在,月影也沒客氣,反正不是第一次,她也是跟珍珠琥珀學的。
她坐下來還給自己倒了杯茶,“原來如此,小姐好聰明,但奴婢還有疑問。”
墨昭華指節分明的手拈著茶杯,“你可是不明白,我為何幫墨瑤華說話?”
月影微微頷首,“對呀,三小姐算計小姐,小姐不該慫恿尉遲小姐對付她麼?”
墨昭華笑著反問,“那你覺得我這麼護著墨瑤華,尉遲霽月心裡會高興麼?”
“奴婢想想,尉遲小姐麵上已經很不高興,心裡肯定更……奴婢明白了。”
月影隻是仔細一想,就反應了過來,墨昭華這是明著維護,實則刺激尉遲霽月。
尉遲霽月在意嫡庶,自是容不下墨瑤華,而在意身份與地位,便容不下她的孩子。
墨昭華言語間多次提到庶女與皇長孫,等於是一次次踩在尉遲霽月的痛點上。
這可比墨昭華直接慫恿尉遲霽月來得要好,至少不會被她看穿真正的目的。
想到這些,月影看墨昭華的目光都帶上了欽佩之色,這未來主母比她想的還要聰慧。
墨昭華放下茶杯起身,“明白了就行,走吧,我們也該回去了,我還有好多事呢。”
她近來忙的很,既要修煉內功心法,還要給楚玄遲做衣裳,好在婚後送給他。
“是,小姐。”月影一口喝完杯中的茶,起身拿過了一旁的帷帽給墨昭華戴上。
當天夜裡。
楚玄遲準時收到了月影的彙報書信。
他隻是粗略掃了一眼,嘴角便不自覺的翹了起來。
霧影在一旁研墨,“看來墨二小姐又做了讓主子高興的事。”
楚玄遲仔細查看信箋,“這丫頭太聰慧,若為敵,必是勁敵。”
霧影輕笑,“但若是自己人,則是最好的隊友,屬下說的可對?”
楚玄遲看完便如往常般將信箋遞給霧影,“是對還是錯,你自己看。”
霧影連忙放下墨條,接過信箋細看,“小姐這是要讓祁王府雞犬不寧啊。”
“昭昭說借刀殺人時,本王還以為她要上眼藥,沒想到她竟還有更好的法子。”
楚玄遲提到墨昭華的名字,不僅語氣柔了幾分,眼裡更是泛起了一絲情意。
霧影看破不說破,“墨小姐冰雪聰明,如此一來既不惹人懷疑,還降低了防備。”
楚玄遲抿唇,“老六這還沒成婚,準嫡妃與庶妃就已經不對付,婚後有他好受的。”
霧影見縫插針的為墨昭華說話,“由此可見,墨小姐更不可能站在祁王那邊。”
楚玄遲的笑容淡了些,輕飄飄的問霧影,“你很希望昭昭給你們當主母?”
霧影說的情真意切,“是誰並不重要,屬下隻希望主母是主子的心儀之選。”
楚玄遲的臉色冷了下來,“怎麼,你這是認為本王已經對她動了情?”
霧影將信箋燒掉,“感情這種事,唯有自己心裡才清楚,屬下不敢妄言。”
楚玄遲微微愣了愣,他的心裡有墨昭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