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笑著安撫,“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家小姐還能怕她麼?”
前世吃了虧,這世若還如此,那她也沒必要活,乾脆找條白綾自掛房梁下吧。
皇宮,長秋宮。
楚玄寒得到墨瑤華有孕的消息,第一時間進宮。
良妃慵懶的靠在貴妃榻上,聞言有些驚訝,“你說什麼?有了身孕?”
楚玄寒嘴角帶著笑意,“是,這也是兒子的第一個孩子,兒子想留下。”
良妃坐起來,理了理衣裳,“那把人抬進府便是,本宮早說過不攔著你。”
正好有宮女端著茶水進來,楚玄寒讓她停下,親自倒了一杯,遞到良妃跟前。
“母妃,您明知兒子的心思,就莫紮兒子的心,還請母妃幫忙,給孩子個名分。”
楚玄寒早前提過讓良妃給文宗帝吹枕邊風,給墨瑤華個名分,隻是她沒答應。
在她看來,墨瑤華縱使有些小聰明,也隻能做他的侍妾,而不該占著妃位,可如今有了孩子就不一樣。
良妃動搖了,“長子的母親是侍妾,確實不好,她既能懷上,也算是她的本事。”
她看重的不是墨瑤華,而是她肚子裡的那塊肉,長子生來是貴子,自然重要。
如今晉王隻有女兒,太子連孩子都沒有,墨瑤華若能生下兒子,便是長孫。
楚玄寒見她終於鬆口,笑了起來,“多謝母妃,有母妃出馬,必然事半功倍。”
良妃扶了扶發髻,“彆高興的太早,陛下還在為上次的事生氣,本宮也沒把握。”
楚玄寒對著她拜了一拜,“都是兒子無能,以至於要辛苦母妃為兒子籌謀。”
“本宮都不知該說你什麼好,盛京女子這般多,非要個庶女,讓本宮費心費力。”
若非墨瑤華有望生下皇長孫,楚玄寒便是將嘴皮子磨破,良妃也未必會為她籌謀。
不過良妃確實也有本事,隻要想侍寢就能成功,當晚便讓文宗帝歇在了長秋宮。
她一開口就是訴委屈,“陛下久不來臣妾宮裡,可是還在為寒兒的事生氣?”
文宗帝怒道:“寒兒確實不像話,大庭廣眾之下,皇家的顏麵都讓他丟儘了。”
良妃自是為他開脫,“寒兒不也是遭人算計麼?”
文宗帝冷哼,“那種伎倆騙得過幾人?愛妃難不成還真信是那賤婢所為?”
良妃找了個借口,“怕是有人嫉妒寒兒得了陛下歡心,想要借此毀了寒兒。”
“算了,不提也罷。”文宗帝來嬪妃處是為享受,不想被影響了心情。
良妃歎氣,“臣妾也不想,隻是有件事不得不說,那女子已有寒兒的骨肉。”
正準備享受的文宗帝動作一頓,“此事當真?”
“大夫已經確診,臣妾明日打算讓禦醫前去瞧瞧,畢竟是寒兒的第一個孩子。”
良妃說這麼多,其實最主要的目的,是最後一句,她要將這件事變得重要。
文宗帝果然聽進去了,還感慨了一句,“轉眼間,寒兒也要為人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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