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也要顧及些名聲,“不了,玄遲哥哥,昭昭該回府了。”
楚玄遲在軍中多年,不拘小節,如今還未能適應,這才語出驚人。
他意識到這點連忙道歉,“抱歉,你我還未成婚,是本王太過唐突。”
“沒關係,玄遲哥哥,昭昭有禮物相送哦,但請等昭昭離開之後再打開。”
墨昭華從袖中拿出一個藏藍色的布袋,裡麵裝的是什麼,唯有她自己知曉。
楚玄遲接過小布袋,輕輕捏了下,裡麵是軟的,結合她的要求,心中有了猜測。
他的唇瓣崩成一條直線,“昭昭打算每次過來,都給本王送份禮物麼?”
墨昭華稍有些緊張,“沒有呀,上次昭昭過府來賞花,不就是空手而來麼?”
楚玄遲將小布袋收入袖中,“所以昭昭今日便帶來了兩份禮物。”
一份是親手包的粽子,一份是手裡這個。
“真的不是補禮,玄遲哥哥,昭昭回去啦。”墨昭華搖頭否認,發間珠花微顫。
楚玄遲喊住起身欲離去的她,“等一下,來而不往非禮也,本王也為昭昭備了禮。”
墨昭華生怕他誤會,“昭昭不是為了要回禮……”
楚玄遲笑著從袖中拿出一根玉簪,“不是回禮,是本王早已備好的禮物。”
這玉簪雖不是他親手打造,卻是他精心所選,碧綠色的簪子,細長的一端打磨的圓光滑潤,另一端是並蒂蓮。
今日收到墨昭華的拜帖,他便讓霧影取來,簪子代表結發,並蒂蓮寓意永結同心,作為定情信物再好不過。
“這是……”墨昭華與他離得近,看的眼睛一亮,“要送給昭昭的?”
楚玄遲修長的手指捏著玉簪,“怎麼,昭昭難道希望本王送其他女子發簪?”
男子送女子發簪,與女子送男子荷包香囊一樣,都是為定情,自不可輕易送出。
墨昭華也不扭捏客氣,走過去笑著接下,“謝謝玄遲哥哥。”
“可喜歡?”楚玄遲輕笑,能送一份她喜歡的禮物,倒也不枉費他在庫房精挑細選。
墨昭華點頭,“喜歡,隻要是玄遲哥哥所贈,即便是木簪昭昭也歡喜。”
楚玄遲朝她伸手,“本王給昭昭插上看看。”
墨昭華本想好生收起來,但他既要親手為她插,她也不會拒絕。
她將玉簪遞給過去,再微微蹲下身子,將腦袋湊了過去,隻為方便他。
楚玄遲身形高大,本身要比墨昭華高出一個頭,但坐著輪椅便矮了一截。
看她這般貼心,主動與他方便,他心中剛升起的一絲尷尬,瞬間便煙消雲散。
墨昭華自己看不到插上發簪後的樣子,便略顯緊張的問楚玄遲,“好看嗎?”
碧綠色的簪子隱在墨黑的發髻間,隻露出簪尾的並蒂蓮,有幾分清雅之感。
楚玄遲勾著唇角,笑的如沐春風,“好看,昭昭天姿國色,怎樣都好看。”
墨昭華的一顆心都在他身上,脫口而出,“玄遲哥哥是情人眼裡出……”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她俏麗的小臉瞬間泛紅,嬌羞的垂下頭。
“出什麼?”楚玄遲被怔住了,剛才那一句說的太過自然,不像是做戲。
墨昭華羞澀的不行,咬了咬唇,“昭昭該回府了,下次再來看望玄遲哥哥。”
扔下這一句,她也不等楚玄遲回應,轉身步履匆匆的離去,越看越像是在逃跑。
霧影壯著膽子打趣楚玄遲,“主子,墨二小姐這是害羞了吧?”
楚玄遲原本是眉目含笑,看著墨昭華離去的背影,聞言收回目光。
他連表情也恢複正常,“但願她是真的害羞,而非刻意做給本王看。”
霧影斟酌的道:“屬下倒覺得有幾分真,墨小姐的一言一行都極為自然。”
楚玄遲未做回應,拿出了袖中的布袋,打開一看,
裡麵果然裝著荷包與香囊。
荷包是藏藍色,正麵繡著翠竹,圖案底部還有一個小小的字,是他的名諱:遲。
香囊是玄色,正反兩麵都繡著白色的祥雲,顏色與圖案都不張揚,裡麵未裝香料。
霧影麵露喜色,“主子可是猜到墨小姐此次會送您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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