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卻怒意大盛,“你讓庶女上皇家玉牒,便是將我們皇家的顏麵踩在腳下!”
“皇姑姑……”楚玄寒見爭取無果,終於放棄,想為自己說些好話。
“此事沒得商量,你便是求到陛下麵前,得了應允,本宮也要阻止。”長公主霍然起身,拂袖離去!
楚玄寒後悔不迭,這些年努力巴結長公主,好不容易得了歡心,如今昔日的努力毀於一旦,還得罪了她。
看到這結果,墨瑤華的心也沉了下去,連長公主都無法接受,陛下那邊就更沒希望。
墨昭華看完好戲,“祁王殿下,你與三妹的事還請好生處理,小女子先帶她回府。”
墨瑤華隱藏起心中的不甘,委屈的看了眼楚玄寒,這才跟著墨昭華起身出去。
楚玄遲開口,“天色已晚,本王若親自送昭昭回去,父皇應該會很滿意。”
霧影當即推著輪椅跟上去,風影則早在丫鬟被處置後便已離開。
楚玄寒反應過來,也跟了上來,“五皇兄,玄寒與你一起。”
楚玄遲看向快步走過來的人,“本王送自己準王妃回府,六弟也是麼?”
楚玄寒漆黑的眸中,隱晦的閃過一絲淩厲,“皇兄這可是笑話玄寒?”
楚玄遲淡然一笑,“不,本王是提醒你,皇姑姑尚在盛怒之中,慎重些。”
楚玄寒想到了自己的處境,“多謝皇兄提醒,那玄寒便不與皇兄一道了。”
出了長公主府,尚書府的馬車已在等候,墨昭華剛要上車便被楚玄遲喊住,“昭昭,與本王同乘如何?”
墨昭華猜他有話要說,“既是王爺相邀,昭昭恭敬不如從命。”
楚玄遲連人帶輪椅,被霧影和侍衛扛上了馬車,然後推進車廂之中。
墨昭華在月影與琥珀的相扶下上了馬車,發覺這並非乘過的那駕,因為這是楚玄遲的專用馬車。
墨瑤華見那馬車大氣奢華且高貴,心生羨慕,今日之計未能成功,她以後怕是沒機會坐上祁王府的馬車。
她在意的其實並非馬車,而是馬車所代表著身份地位,那才是她真正所求。
墨昭華上車後在楚玄遲對麵坐下,車廂裡很寬闊,放著輪椅也不會顯得逼仄。
楚玄遲看著燭火映照下的墨昭華,心情很好,“今日的戲不錯。”
沒有外人在,墨昭華便也敢直視著楚玄遲,“這還多虧了玄遲哥哥。”
楚玄遲與她四目相對,唇瓣抿成一條直線,“哦?本王似乎並未做什麼。”
墨昭華從袖中拿出一個香囊,“玄遲哥哥給昭昭送來了月影呀,若非她相助,昭昭可就真落入了陷阱。”
她打開香囊用手掌托著,撥弄了一番,從中取出一朵褐色乾花,正是羯布羅花。
這是墨瑤華放在香囊中的證據,是月影靠著功夫,才能悄無聲息的進去將香囊掉包。
“那也是昭昭聰慧,看穿了他們的詭計,提前備好香囊。”楚玄遲早在芍藥叢中,便從她的耳語中得知了這個猜測。
“也並非提前準備,本是打算給琥珀她們,還差一個就先沒拿出來。”墨昭華如今有了三個貼身丫鬟,東西自然要三份。
“墨瑤華向來看不上昭昭的女紅,卻討要香囊,昭昭才這留了個心眼。”即便當時墨瑤華的借口很好,可她心有防備。
去公主府的路上她便在考慮,墨瑤華能利用香囊做些什麼,後來看到墨瑤華與楚玄寒眉目傳情才往這方麵想。
“幸而昭昭冰雪聰明,讓他們算計落空,老六棄瓊拾礫,以後必要後悔。”楚玄遲絲毫看不上墨瑤華那點手段。
墨昭華再三對他表明態度,“祁王殿下是否後悔,與昭昭無關,昭昭隻願自己不會讓玄遲哥哥後悔。”
楚玄遲自然也希望沒後悔的那一天,她若對自己不離不棄,他必生死相依。
車廂裡並未燃香,他卻聞到一股淡淡香氣,與之前在芍藥叢中她附唇耳語時如出一轍,正是她的女兒香。
氣氛稍顯尷尬,好在不久之後,馬車便停下,霧影的聲音隨即響起,“主子,到了。”
禦王府的馬車在最前麵,後麵是墨昭華的馬車,月影和琥珀從車上跳下來,匆匆走上前等著扶她下車。
墨昭華早已收好香囊和羯布羅花,“玄遲哥哥,謝謝你送昭昭回來,再見。”
楚玄遲本想問她一句何時再見,話到嘴邊卻又成了一聲低應,“嗯……”
墨昭華走出車廂,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下車。
墨瑤華已從最後麵的馬車過來,她心情沉重,因為身份低,她就隻能排在最後。
墨昭華斜睨了她一眼,“去見父親吧,今日之事總該有個交代。”
事情鬨那麼大,墨韞怕是早已知曉,而墨瑤華十有八九要牽扯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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