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遲似笑非笑,“皇祖母既有此期盼,那孫兒便借皇祖母吉言,多謝皇祖母。”
元德太後為墨昭華製造機會,“女兒家害羞,遲兒是男子,往後的日子多主動些。”
“是,皇祖母。”楚玄遲聽著她與文宗帝如出一轍的話,心裡又多了些懷疑。
墨昭華到底是楚玄寒的棋子,還是太後的棋子?
翌日上午。
禦王府的馬車停在尚書府外。
在文宗帝看來,楚玄遲是按他的吩咐做事。
墨昭華得知禦王府的人來接她,還要留她用午膳,趕緊收拾東西。
她帶著月影進了王府,看到了熟悉的楚玄遲與霧影,連心情都變得很好。
“玄遲哥哥,近來身子可好?”鑒於月影的身份,墨昭華便沒屏退。
楚玄遲在自己人麵前也無需假裝不喜她,“甚好,昭昭每次都要關心麼?”
“玄遲哥哥不喜歡?”墨昭華何止想嘴上關心,她都恨不得給他把脈。
楚玄遲抿唇輕笑,“有人這般關心,本王開心還來不及,又如何會不喜?”
墨昭華儘量表現的像個小女兒家,“玄遲哥哥可還記得我們上次說過的話?”
楚玄遲就差把她說的每個字都記住,“昭昭真給本王帶了親手做的女紅?”
墨昭華示意月影將東西呈上來,“看來並不隻有昭昭一人惦記著約定。”
楚玄遲接過來,打開上麵蓋著的紅布一看,原來是三條藏青色手帕。
他有些意外,本以為她會繡荷包香囊之類,那些都是女兒家的定情信物。
不過手帕也好,隻要是她親手繡的就行,至於其他的東西,相信日後也會有。
他仔細瞧著,手帕樣式各不同,一條懸崖的鬆樹,一條雪中柏樹,還一條石竹。
白色的雪,褐色的懸崖,綠色的鬆柏竹,繡的栩栩如生,針腳細密且平整。
他小心的收起來,嘴角含著笑,“昭昭的女紅做得真好,可為何是三條?”
“一條擦汗,一條擦血,還有一條……”墨昭華說著突然停下看著他。
楚玄遲見她戛然而止便追問道:“為何不說了?”
墨昭華的眸子略顯黯淡,像是有心事,“等以後再告訴玄遲哥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