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的容清發現了她的異常,擔心的問,“昭昭?你怎麼了?”
墨昭華意識到自己落了淚,趕緊用帕子擦拭,“娘親莫擔心,我沒事。”
老夫人瞬間拉下臉,“好端端的哭什麼?給老婆子哭喪麼?”
墨昭華解釋,“祖母誤會了,我們一家終於團圓,孫女這是喜極而泣啊。”
容清附和,“是啊,母親,相信公公若在天有靈,看在此情此景也會欣慰。”
墨韞沒看他們,隻淡淡的說了一句,“食不言寢不語,用膳吧。”
好一個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墨昭華垂下眸子,隱藏起眼裡的寒霜。
老夫人實在不喜容清母女,用完膳便打發了他們。
墨昭華巴不得,行完禮便出去,離開頤壽堂後挽上容清的手臂。
容清側目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滿眼的擔憂,“昭昭最近可是有心事?”
墨昭華找借口,“沒有,就是容易做噩夢,今日去寶華寺拜過佛,應該能睡的安穩了。”
容清昨日已知她做噩夢的事,便沒再多問,“那昭昭可有求簽?”
墨昭華將一道平安符遞給容清,“求了支姻緣簽,乃上上簽,我還給娘親求了道平安符,願娘親平安順遂。”
容清笑著接過平安符,“上上簽好,待昭昭行完及笄禮,就可議親了。”
母女倆說笑著回了容清的晚香居。
墨昭華屏退左右,連容清的貼身丫鬟都沒留下。
容清猜測的問,“昭昭如此慎重,可是要與娘親談婚事?”
閨閣女子,心中若有了中意的男子,也不可當著外人的麵說。
墨昭華卻語出驚人,“娘親,你想過和離麼?”
前世的容清是在她母儀天下之後,提出了和離,大舅父親自接回去。
這一世她希望母親能提前和離,既免受祖母的磋磨,也不用麵對墨韞。
容清聞言驚的險些從椅子上站起來,“昭昭可莫要說胡話。”
墨昭華正襟危坐,“父親對娘親莫說夫妻情意,便連尊重都未給予。”
墨韞多年來不僅未曾在晚香居過夜,甚至都少有涉足,絲毫臉麵都不給。
容清眸色黯淡,“女子和離非小事,你還未婚配,我若和離,有損你的清譽。”
和離這個念頭她有過,隻是一想到女兒她就隻能生生壓下去。
女子清譽何等重要,一旦其中一人有損,與之有關的女子都會受到牽連。
她不想為一己之私,斷了女兒的大好姻緣,婚後還要遭到婆家的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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