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去了晚香居,那是她母親容清的住所,此時應該已忙完家事。
上一世,墨瑤華先讓人當麵割去她的舌頭,再命人將她架到武陽門的城樓上。
城樓之上,楚玄寒身披大麾,臨風而立。
城樓之下,一群身穿囚衣的人,跪在冰天雪地中。
而那一群人,便是外祖輔國公一家,包括她和離歸家的母親。
楚玄寒在身後環住她,抓住她的手搭在弓弩上,帶著她逐一射殺。
再次見到容清,墨昭華的眼圈瞬間就紅了起來,一頭撲進了她的懷裡。
感受到母親溫暖的胸懷,墨昭華鼻子發酸,眼淚在眼圈打轉,險些落下來。
容清輕撫她的發頂,“昭昭,怎麼了,可是有人欺負你?”
墨昭華蹲在地上將頭埋在她懷裡,“沒有,有母親在,沒人敢欺負我。”
確實沒人敢明著欺負她,但卻有人在暗中算計,還把整個輔國公府都拉入地獄。
“那昭昭這是怎麼了?”容清可不信,她的女兒有淚不輕彈,豈會莫名就哭。
墨昭華抬起頭看著容清,“午後小憩做了個噩夢,看到母親沒事就好。”
容清笑的溫和,“夢見母親死了?”
墨昭華連啐幾口,“呸呸呸……娘親可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看來是真的,但昭昭莫怕,娘親好著呢,娘親還要看著昭昭為人妻,為人母。”
容清自己的婚姻並不幸福,夫妻情淺,關係疏離,便更希望女兒能幸福。
墨昭華想到了楚玄遲,那個為她甘願放棄帝位的男人,臉上泛起紅暈,“娘親,羞……”
禦王府。
一張拜帖放在楚玄遲跟前的桌案上。
楚玄遲看著拜帖,卻久久沒打開,耳邊還縈繞著霧影的話——
“主子,這是戶部尚書府嫡小姐的貼身婢女,送來的拜帖。”
楚玄遲思緒翻飛,腦中浮現出了一幅久遠的畫麵。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擋在一群小少年前,“你們都不許欺負他!”
在她的身後,則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少年,他鼻青臉腫,衣服上染著血。
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嘲諷的問,“你可知他是誰,就敢如此護著他?”
小姑娘聲音軟糯,“這個不重要,我隻知道他不是壞人,你們不該欺負他。”
她說著轉身,朝身後的小少年甜甜一笑,“你好,我叫昭華,你叫什麼?”
小少年本不想理她,怕她被自己連累,可她眼裡的期待,卻讓他不忍心拒絕。
於是他鬼使神差的告訴了她,“我叫楚玄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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