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聽明白了一些,“可也非本王傷算計老七,他怪不到本王頭上。”
此次楚玄霖雖被賢妃傷的重了些,但與他無關,他相信自己定能撇清關係。
陳啟問他,“瑞王不怪,淑妃呢?良妃向來與貴妃不合,若再加個淑妃又會如何?”
文宗帝雖不再像對純嫻貴妃那般專寵任何嬪妃,可多少還是會根據前朝情況給點偏寵。
比如淑妃的母族不如良妃,得到的寵愛便相對來說少一些,純惠貴妃的寵愛又勝於良妃。
可淑妃畢竟是四妃之一,聖寵再少也要比四妃之下的大多數都好,能助力純惠貴妃。
楚玄寒恍然大悟,“舅父說的極有道理。”
陳景旭補充,“更何況賢妃與將軍府同氣連枝,她若出事,未必不會影響到將軍府。”
楚玄寒的表情變得凝重,“如此說來,這竟是衝著本王而來,本王倒是當局者迷。”
陳啟為人謹慎,“不過這是我與旭兒目前的猜測,暫時還未找到證據來證實。”
楚玄寒點頭,“不管有無證據,本王都該提醒母妃一聲,切莫讓她與淑妃結仇。”
陳啟話語嚴肅,“晉王殿下的心思越發的明顯,已然容不下殿下,是該多防著點。”
楚玄寒很不甘心,“大皇兄雖是貴子,可還有太子在,他又何必費儘心機針對本王?”
“大概是怕你站在太子那邊。”陳啟換了話茬,“殿下近來與王妃相處的可還好?”
年前的事情太多,他也隻是知道楚玄寒把尉遲霽月接了回去,後續的情況不清楚。
楚玄寒顯得很無奈,“自從那事之後,本王凡事都順著她,她自是不會鬨騰。”
陳啟生怕他再被女人影響,“所謂前車之鑒,後事之師,你日後可莫再如此衝動。”
陳景旭附和,“是啊,殿下若再為了個庶妃如此,且當心落得個耽於美色之名。”
陳啟又道“又何止是耽於美色,這已然算得上是寵妾滅妻,著實有損殿下的賢名。”
“諸位放心,本王以後斷不會如此。”楚玄寒自己也後悔,可他還是不願聽他們指出來。
在他看來,他自己能夠認識到錯誤,用不著他們多此一舉,損傷了他的顏麵與威嚴。
陳啟諄諄教導,“庶妃的孩子既未能保住,殿下便該更努力一些,儘快讓王妃懷上。”
楚玄寒擔心,“本王還沒孩子,晉王便這般算計,若真讓王妃懷上了孩子,那還了得?”
“難道殿下便要因此不開枝散葉?”陳啟道,“晉王這般狼子野心,陛下自會處理。”
“是,舅父。”楚玄寒並不希望文宗帝出手,而更想看到太子與晉王兩敗俱傷。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想做的便是那個漁翁。
祁王府,梧桐苑。
吳嬤嬤與青花在寢室內間伺候著墨瑤華。
墨瑤華靠著床頭,“六郎除夕不來,年初一不來,今日還不來麼?”
吳嬤嬤低聲提醒她,“娘娘,今兒個王爺要陪王妃回鎮國將軍府拜年。”
“是了,年初二,回娘家。”墨瑤華歎息,“那我又要何時才能回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