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寒等人隻得行禮退了出去。
良妃斜靠著座椅,“彩玉,你說本宮錯了麼?”
彩玉拿來墊子,讓她靠著舒適些,“娘娘為何要這般問奴婢?”
“當初本宮若是幫著寒兒,讓她娶了墨昭華,便不會有今日之事。”
良妃認為,但凡她願為楚玄寒說話,墨昭華都未必會被賜婚給楚玄遲。
以前她常聽聞文宗帝誇讚墨昭華,也曾打探過他的意思,看著是真的讚賞。
如今容瀟在西陲立下了大功,輔國公府的勢力必定要上一層樓,她本就後悔。
再加上方才在宴席上,文宗帝當眾誇獎墨昭華,讓她愈發後悔,當初看走了眼。
彩玉又如何敢說她有錯,“事情已過去,娘娘還是莫要多想,咱王妃也是頂好的人呢。”
良妃怒道“她若是真好,便不會置祁王府的臉麵於不顧,大半夜的回將軍府告狀。”
“這個……”彩玉附和會得罪尉遲霽月,反駁又得罪了良妃,便乾脆支吾不回應。
良妃眉頭緊皺,“若非那庶女絲毫靠不住,本宮今日也無需給祁王妃做足臉麵。”
但凡庶妃是個有用的,她也會晾著尉遲霽月,好讓倆人爭寵,如今是隻能靠後者。
“真是難為娘娘了。”彩玉也不能說彆的,祁王府之事還輪不到她來置喙。
良妃突然起身,“伺候筆墨,本宮要寫封家書。”
楚玄寒還可娶一位側妃,納一位庶妃,這次她可不能再看走眼。
既然自己眼光不行,兒子又隻想著兒女情長,她便找靠譜的人幫忙。
“是,娘娘。”彩玉過去攙扶著她,一邊吩咐宮人前去小書房裡準備筆墨。
另一廂,禦王府的馬車上。
楚玄遲與墨昭華上午便已拜見過帝後等人,散席了便直接離宮。
上了馬車後,墨昭華便卸下了那份端莊,略顯慵懶的靠著馬車壁。
她笑意盎然的看著墨昭華,“祁王庶妃如願入宮,但瞧著似乎並不高興。”
墨瑤華何止是不高興,這也就是身份低,她不好甩臉子,更不敢發火罷了。
否則在純惠貴妃母子嘲笑她的時候,她如何能忍得住脾氣,怕是早已反駁回去。
楚玄遲笑道“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心裡的落差大了些,如何還高興的起來。”
他是不怎麼在意墨瑤華,可這種事隻要想想,他便能想清楚,又何須費心去關注。
墨昭華幸災樂禍,“可不是,以她的性子,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定想要好好炫耀。”
姐妹一場,前世墨瑤華還當麵自揭了真麵目,她對墨瑤華自是能越發的了解。
楚玄遲接話,“奈何今日乃是內宴,並非大宮宴,在場的人基本沒有比她身份更低。”
墨昭華很慶幸,“幸好是家宴,這若是大宮宴,官階低些的家眷,得被她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