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道“王爺公務繁忙,我便沒讓他告假,但若祖母有事,另當彆論。”
墨老夫人當真指著她討公道,“你父親現今不在府裡,王妃可願等他放衙歸來?”
“自是要在這等著。”墨昭華冷聲道,“琥珀,你去監查司傳信,讓王爺放衙後來此。”
“是,王妃。”琥珀應聲退了出去。
“小翠,小喜,你們再將事情詳細說一遍。”墨昭華趁機去一旁坐著。
被墨老夫人拉了這般久的衣袖,她已然連這身衣裳都不想要了,嫌晦氣。
方才為老夫人擦過淚的帕子,她也準備回去便讓琥珀燒掉,以求眼不見為淨。
“是,王妃。”小喜先應聲,又重新講述起來,“那一日,祁王庶妃回府……”
後續小翠也做了一些補充,兩人差不多已將當日的整個事發過程還原。
墨昭華厲喝,“太不像話了,父親縱使偏寵庶妹,也不該這般委屈了祖母。”
她麵上憤慨激昂,心裡卻止不住的冷笑,當初用的離間計,如今已有極大成效。
前世的墨老夫人與墨韞母慈子孝,與墨瑤華也是祖孫情深,這一世卻成這般。
墨老夫人後悔不迭,“都是祖母識人不清,錯把魚目當珍珠,祖母對不起你……”
墨昭華歎息,“我倒還好,至少還有母親與外祖父他們寵著,隻是確實委屈了母親。”
墨老夫人越是後悔,她的複仇便越成功,殺人不過頭點地,誅心才是最狠的。
老夫人滿眼愧色,“我也對不起清兒,隻因她沒能生下男孩,我便狠心磋磨她……”
她很清楚,縱使墨韞變了心,但凡她當初能對容清母女好些,都不會走到和離這一步。
可惜她悔悟的太晚,一切都已來不及,如今麵對著墨昭華,她隻剩下滿心愧疚。
墨韞回來的很快,接到消息立馬告假趕回來,在前院遇到了等待中的蘭如玉。
蘭如玉早在老夫人告狀之後,便行禮退下,隻為了提前來前院等墨韞歸來。
“情況如何?”墨韞急不可耐的問,“玉兒與護院可攔住了那賤人?”
蘭如玉表情無奈,“妾一個姨娘,如何攔得住,老夫人已將一切相告。”
“那她是何反應?”墨韞邊走邊問,步履匆匆,絲毫不顧及蘭如玉跟不上。
蘭如玉隻能小跑,“正等著老爺放衙,還讓人去請禦王,要給老夫人主持公道。”
墨韞不屑的冷嗤一聲,“這是我的家事,怎就輪到她一個外嫁女來主持什麼公道了?”
蘭如玉提醒,“王妃不知老爺提前回府,是讓禦王放衙後過來,老爺得抓緊時間。”
說完情況,又做了提醒,蘭如玉便回了蘭蕪院,免得跟著去頤壽堂被人懷疑。
墨韞前腳剛進頤壽堂,後腳有人去廂房稟告,“王妃娘娘,尚書大人來了。”
墨昭華故意道“還沒到放衙時間,怎就回府了?莫不是有人去給父親通風報信?”
墨老夫人氣的直咬牙,“除了蘭氏那賤蹄子,還能有誰?總不可能是喬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