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勤政殿。
楚玄遲按計劃為墨韞的事來覲見。
他懇求道“父皇,墨尚書之事,還請莫要遷怒於王妃。”
文宗帝神色淡淡,“朕都還未提起,遲兒便上趕著為禦王妃說好話了?”
墨韞囚母之事他早已知曉,但從未想過要遷怒到墨昭華的身上。
楚玄遲道“出嫁從夫,王妃如今既是兒臣之妻,兒臣自該想著些。”
夫妻榮辱與共,他有立場為墨昭華說話,外人也不會想到是因為感情。
文宗帝笑問,“遲兒既知出嫁從夫的道理,那朕又為何還要遷怒於禦王妃?”
禦王府的眼線每次稟報消息,都是說禦王夫婦相處和睦融洽,他聽著也欣慰。
倒是晉王府與祁王府來的消息,總是不儘人意,不是爭風吃醋,便是陰謀算計。
不過他心知肚明,無非是因為楚玄遲殘了,但凡後院多個人都不可能如此歲月靜好。
楚玄遲拱手,“多謝父皇,如此王妃便可安心,這幾日她已然擔驚受怕到食不下咽。”
他誇大其詞為墨昭華博取好感,文宗帝越看重,她便越能刺激到墨瑤華的情緒。
文宗帝對墨韞越發不滿,“這墨韞先是寵妾滅妻,如今又囚禁生母,屬實過分。”
楚玄遲火上澆油,“尤其還是在會試期間,學子們怕是要將此事傳到東陵的各地去。”
“誰說不是呢?”文宗帝換言,“禦王妃早知此事,卻有意隱瞞,那遲兒可也知曉?”
關於墨昭華撞破此事,再將墨老夫人送去墨府,坊間都已傳開,他自然知曉。
楚玄遲坦然承認,“王妃確實告知了兒臣,奈何那是她父親,我們也想顧及些顏麵。”
文宗帝皺起了眉頭,“墨韞當真是為了那庶女,才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來?”
楚玄遲點頭,“據王妃的祖母所言,墨韞是怕她說出此事,影響到六皇弟的庶妃。”
他輕飄飄一句話,便將話題扯到了楚玄寒身上,相信文宗帝自會有想法。
“老六這到底納了個什麼庶妃?”文宗帝大怒,“竟如此不敬不孝,沒一點教養。”
楚玄遲避而不談,“此乃六皇弟的家事,兒臣也不便置喙,相信六皇弟自會處理好。”
“他能處理好什麼?”文宗帝斂眸,“罷了,遲兒退下吧,讓禦王妃無需擔心此事。”
“謝父皇,兒臣告退。”楚玄遲恭敬行禮,再由太監推著出了勤政殿。
霧影無事不得入內,一直在殿外等著,待楚玄遲出來,立刻接過了輪椅。
楚玄遲沉吟一聲,“許久未給祖母問安,今日監查司清閒些,便去趟壽康宮吧。”
“是,主子。”霧影很清楚,他並不是去問安,而是去元德太後那探探口風。
茶坊酒肆中,關於墨韞的事還在傳揚,已然蓋過了會試的風頭。
一處茶樓的靠窗位置,坐著幾個人,一邊愜意的喝茶,一邊議論著。
茶客甲獻寶似的道“最新消息,戶部尚書囚母竟是為了祁王庶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