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含情脈脈,“是,眼前人是心上人,心上人是枕邊人,一切皆如妾身所願。”
楚玄遲抿唇,“原來昭昭在那個時候便想要嫁與我為妻,還為我設立了長生牌。”
“是啊。”墨昭華坦然承認,“慕遲開心嗎?”
“昭昭明知故問。”楚玄遲輕笑,“是我的嘴角還不夠翹,還是眼底的情不夠濃?”
墨昭華搖頭,“都不是,是妾身想聽你親口說。”
“我開心,真的很開心。”楚玄遲握住她的手,“此生我惟願與你長相廝守。”
墨昭華目光灼灼,“妾心似君心,生生生生,寧負如來不負君。”
翌日上午,墨昭華去了輔國公府。
國子監與各大書院都已放假,讓學子準備會試。
會試由禮部主持,每三天考一場,時間分彆在二月初九,十二,十五。
會試考中者均稱貢士,再由皇帝主持殿試,擇優取為進士,謂之金榜題名。
今日乃會試前夕,容慎沒再溫習功課,而是打算休息一日,已約好與同窗相聚。
墨昭華來的早,他還未出,得知她過來,便前往正廳行禮,準備隨後再出府。
“表兄功課準備的如何?”墨昭華微笑著問,“可有信心一舉奪魁?”
前世的容慎,在這一年未能參加考試,三年後的春闈,也不儘人意。
他雖說是金榜題名,但卻無緣三甲,這結果與他的文采與才能並不相符。
容慎謙虛道“莫說是奪魁,我連前三甲都不太敢奢求,但及第應該沒問題。”
墨昭華明知故問,“明日便要開考了,表哥今日是在家休息,還是有其他安排?”
在她的前世,容慎便是今日在蘭亭雅苑出了事,導致次日沒法去應考,等了三年。
墨昭華此前一直記著此事,偏偏到了臨近春闈,卻又忘了,昨日才突然想起來。
奈何前世之事又無法明言,這才特意跑一趟,隻為阻止他前去赴約,重遭前世之劫。
若因她的重生,其他人的命運也跟著改變,容慎並未約人,她就當這是來鼓勵他。
容慎回答,“已與幾位同窗約好去茶樓,用完午膳再去蘭亭雅苑,好好放鬆心情。”
墨昭華的心沉了下去,一切還如前世,她隻能強行改變,“表哥能否爽約一次?”
“王妃有事找我?”容慎是重信之人,爽約這種事若無充足理由,他做不出來。
墨昭華祈求的道“我昨日做了個夢,有些擔心,希望表哥今日莫要出門。”
“不知是何夢,讓王妃這般在意?”容慎並不信夢會有征兆,但又了解墨昭華。
若非很重視他,她不可能會拿一個夢來說事,他自是也不好隨意拂了她的美意。
“我夢見表哥在蘭亭雅苑出了事,以至於次日無法去應考,表哥,今日不出門可好?”
墨昭華說完愣住了,重生之事,她曾借口做夢告訴楚玄遲,可根本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