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楚玄寒與良妃爭吵,便與此有關,雖然那次她不在場,但她至少知燃香的後果。
吳嬤嬤了然,“還是主子考慮的周到,奴婢都沒想到這些,因此確實今日進宮更好。”
青花故作心疼,“唉……那主子就白遭了這些罪,如今俏臉都有了幾分慘白。”
墨瑤華抬手撫臉,“這般更好,良妃若能看到我的孝心,或許便不忍責罰於我。”
青花言不由衷的誇她,“主子所言極是,我們主子真是人美心善,冰雪聰明。”
尉遲霽月與墨瑤華進宮後,先去了壽康宮,但元德太後未見。
她如今年紀大了,身子也不是很好,不願費心神應付這些小輩們。
而後兩人去了鳳儀宮,敬仁皇後倒是見了她們,但也隻是說了幾句話。
敬仁皇後管理後宮,事務繁忙,她們也不好過多的打擾,坐了會兒便告退。
從鳳儀宮出來時,墨瑤華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腹痛難耐,想去出恭又不敢吱聲。
她忍耐了一路,終於來到長春宮,跟著尉遲霽月規規矩矩的向良妃行禮問安。
良妃溫和的給尉遲霽月賜座,對墨瑤華卻一開口便興師問罪,“庶妃,你可知罪?”
墨瑤華本就步履虛浮,聞言更是雙腿一軟,立刻跪了下去,“良妃娘娘息怒,妾知罪。”
麵對良妃與尉遲霽月時,她下跪已然成了習慣,每次不是被問罪,便是被訓斥責罰。
良妃一雙眸子陰冷的可怕,“若非月兒以問安之名讓你入宮,你是不是都不打算來請罪?”
墨瑤華的借口信手拈來,“良妃娘娘明鑒,妾自己無法進宮,想著等王爺得空請王爺相助。”
入宮需得腰牌,她確實沒自主入宮的機會,隻能拿他人的腰牌,或者作為隨行人員。
親王與親王正妃及側妃會發放腰牌,庶妃雖也能上皇家玉牒,卻並沒有入宮腰牌。
前世的墨瑤華靠著墨昭華成了祁王側妃,這才有機會時常入宮,哄的良妃高興。
良妃怒斥,“事情都已發生這般久,你連一次機會都沒找到?本宮看你分明不想請罪。”
墨瑤華推給楚玄寒,“妾自知連累了王爺,理應入宮請罪,但王爺讓妾近期莫出門。”
尉遲霽月冷嗤,“王爺不在,你怎麼說都行,難怪我說明日與王爺進宮,你非要今日來。”
“王妃昨日便說今日要入宮問安,妾隻是不想王妃因著妾身子不適,被迫更改時間。”
墨瑤華趁機說出自己身子不適,好讓良妃看到她的一片孝心,以此來博取同情。
尉遲霽月道“妹妹這身子確實不爭氣,我昨兒個才說進宮,庶妃今日便病了。”
她本還在絞儘腦汁的想,如何才能自然又合理的道出此事,結果墨瑤華送來機會。
“這麼巧?”良妃能在後宮立足,心急何等深沉,當即起了疑,“來人,傳禦醫!”
“良妃娘娘,不用麻煩,妾喝了藥已好很多。”墨瑤華生怕禦醫會看出端倪來。
祁王府的府醫,醫術又如何比得上禦醫,她實在是不敢賭,免得引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