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華的真氣遊走了一周天後,便換另外一條腿,“隻能以針灸代替,但效果會差很多。”
前世她沒得到《素問心經》,沒有內力,足足花了一年時間才為他治好,而今生隻用了半年。
若非怕文宗帝發現她在為他治療,需藏著掖著,泡藥浴還得絞儘腦汁,她都無需花上半年。
“我的昭昭怎這般厲害。”楚玄遲真想緊緊抱住墨昭華,奈何她現在手頭有事,不方便。
墨昭華嬌笑著誇他,“慕遲才厲害,打的南昭丟盔棄甲,落荒而逃,保衛了南疆子民。”
“我今夜便會恢複,那昭昭希望我再回南疆去麼?”楚玄遲是想回去,但又不想委屈了她。
她畢竟是從小嬌生慣養的閨閣小姐,怕是至今連盛京城都沒出過,如何受得了邊城之苦?
“慕遲去哪,妾身便去哪,刀山火海也願共赴。”墨昭華斬釘截鐵,“好了,慕遲且走走看。”
“奇怪,最後一天的效果這般明顯麼?”楚玄遲走了幾步便發現異樣,“已沒了此前那種無力感。”
雖然他早已能站起來,並且經過這麼久的鍛煉,走的也相對比較穩,可時常還是會感覺到無力。
墨昭華告訴他,“痊愈雖是個過程,但最後這一日至關重要,是徹底打通經脈,慕遲已可使用輕功。”
楚玄遲暢快的在屋裡踱步,“今日昭昭太辛苦,等過兩日我帶你出去,感受一下真正的飛簷走壁。”
“好呀,妾身便等著那一日。”墨昭華笑道,“現下先沐浴更衣,慕遲出了身冷汗,定然不適。”
她早前便已吩咐琥珀準備好了熱水,如今她隻喊一聲,琥珀便找風影麻利的去廚房打來熱水。
浴桶很大,風影來來回回好幾趟才將熱水打夠,而琥珀則帶著其他下人去院子裡打來冷水。
兌好浴湯後,墨昭華與楚玄遲共浴,“慕遲的腿是好了,但不知何時才能在人前站起來。”
楚玄遲與她坦誠相見,不再麵紅耳赤,“應該不會太久,父皇對我的忌憚已輕了許多。”
“慕遲,妾身問個大不敬的問題。”墨昭華擰眉,“昔日你受傷之事,陛下可曾參與其中?”
楚玄遲的眸色猛然變冷,“沒有,是我一手提拔的親信副將,暗中投靠南昭,出賣於我。”
“他如今身在何處?可還活著?”墨昭華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知曉此事,恨從膽邊生。
“還活著。”楚玄遲也是熊熊燃燒著仇恨之火,“靠著通敵賣國,在南昭享受榮華富貴。”
“等慕遲能站著現於人前後,我們去趟南昭吧。”墨昭華動了殺心,“妾身咽不下這口氣。”
楚玄遲看她這般同仇敵愾,欣慰的握住她的手,“好,我們夫妻齊心,定然報得此仇。”
墨昭華正色看著他,“慕遲與妾身說說仇人的詳細情況,妾身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楚玄遲娓娓道來,“那人姓遊,名為項明,不僅有一身好武藝,且頭腦也靈活……”
翌日上午,墨韞親筆寫的信被送去了禦王府。
這是昨晚他的處理結果,紫嫣已被杖斃,以作殺雞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