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廂,戶部尚書府。
墨韞去頤壽堂侍疾,以彰顯自己的孝心。
老夫人問他,“今日乃是禦王妃生辰,你當真不去麼?”
墨韞倒是想去,“兒子至今都未收到請柬,難不成還要舔著臉過去?”
“你是她生父,要什麼請柬?”老夫人道,“去了難道還能把你趕出來?”
他們聊了沒一會兒,孫昌進來稟告,“老爺,輔國公一大家子都去了禦王府。”
墨韞冷笑,“母親你看到了,是禦王妃厚此薄彼,請了輔國公一家,卻未請我們。”
墨老夫人覺得墨昭華不是這種人,便問孫昌,“除了輔國公府一家,還去了哪些人?”
孫昌回答,“目前隻有輔國公一家留下,其他人入府後不久便出來了,應該隻是送壽禮。”
“那壽禮你備下了沒?”墨老夫人問墨韞,“你縱使再怎麼不喜禦王妃,也不能失了禮數。”
“早已備下,此來便是想問母親,可有禮要帶過去。”墨韞是不用自己去,隻要送份禮。
墨老夫人皺著眉,“備好了,本打算讓小喜送去讓你帶,看來隻能由下人送過去了。”
墨韞不接話,沒有請柬他絕不可能主動去送這份禮,免得墨昭華以後越發輕視他。
禦王府前,馬車絡繹不絕,掛的全是些高門貴族的標誌。
墨昭華雖不操辦生辰宴,但想借著她的生辰,聯絡關係的大有人在。
一來是她的身份擺在這裡,二來是楚玄遲如今得寵,掌管的還是監查司。
平日裡攀不上關係,這次可不得好好表現,因此府裡有沒有辦宴席都不重要。
既是人家府上的當家主母來了,墨昭華少不得見個麵,一時間忙的團團轉。
楚玄遲沒去迎客,來的都是些女眷,他身為男子本身就多有不便,又坐著輪椅。
這些夫人也識趣,行禮再送禮,說上幾句祝福話便離去,連茶水都很少會喝一口。
今日的人實在是多了些,若每位夫人都坐下喝幾口茶,那需得占用墨昭華多少時間?
輔國公一家已移步去了花廳,墨昭華則在正廳迎客,得了閒便會去花廳陪輔國公一家。
因著如今她內力不弱,來來回回的奔波,跟著她的琥珀都已乏了,她竟不覺得累。
她唉聲歎氣,“妾身怕他們找夫君攀關係,才特意不辦這生辰宴,結果還是躲不掉。”
楚玄遲倒無所謂,“沒關係,都是這樣,想攀關係的人總能找到機會,我不多理會便是。”
墨昭華講究禮尚往來,“也不能全然不理會,屆時我們可得還禮,妾身不想占彆人的便宜。”
“那又得辛苦昭昭查禮單了。”楚玄遲如今有公務,又極為繁忙,很少得空幫她一把。
輔國公一家樂得看他們夫妻和睦,風影進來稟告,八皇子與嘉善公主入府了。
墨昭華自是也沒往宮裡發發請柬,不過一大早便有幾份賜禮從宮裡送到了禦王府。
“他們怎出宮了?”她驚訝於八皇子的出宮,在她看來自己的生辰也並非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