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要斬首南昭探子的告示貼了出去。
兩日後將在菜市口行刑,並且由太子與楚玄遲親自監斬。
被斬之人隻有陸遠奎和徐永昌,劉峰因招供有功,隻需觀刑即可。
北郊一處普普通通的院落中,蕭衍端坐在正屋主位上,聽著下屬彙報。
得知今日的告示,他氣的一拳砸在茶桌上,“劉峰這混賬東西,膽敢招供。”
夏和通勸慰,“少主放心,山莊由陸遠奎和徐永昌負責,劉峰所知的不會太多。”
蕭衍厲聲問,“若所知不多,東陵人又怎能放過他?好在徐永昌與陸遠奎並未叛國。”
魯徑是這座院子的主人,也是這批探子的首領,“少主,可要去劫法場,救下他們二人?”
“你蠢嗎?”蕭衍怒不可解,“東陵人這般大張旗鼓,定是想引出我們,你還上趕著往裡跳?”
辛達麵露凶光,滿眼殺氣,“那屬下去殺了劉峰那混賬,他真是丟儘了我們探子的臉。”
蕭衍看了眼他,“這個倒是可以,你箭術了得,放完冷箭便離開,應該不會有危險。”
魯徑道“屬下可先買通些村民去刑場,趁機生事攔截追捕的官兵,掩護他撤離。”
“可惜了陸遠奎和徐永昌,是本少主害了他們。”花露山莊一事讓蕭衍意識到了自負。
夏和通又安撫他,“少主莫這般說,是楚玄遲太過奸詐,迷惑少主,才害少主判斷失誤。”
蕭衍眸色黯淡下去,“待消息傳回到南昭,某些人又該笑話本少主無用,永遠上不得台麵。”
夏和通寬慰,“少主就是擔心太多,才會急功近利了些,正所謂欲速則不達,請務必放輕鬆。”
魯徑也附和道“是啊,少主,您莫要想那麼多,我們小心駛得萬年船,早晚都會成事。”
辛達轉移了話題,“少主,既是楚玄辰與楚玄遲監斬,我們要不乾脆聯係刺客去刺殺他們?”
“明知這是個陷阱,你還要將更多人拉來送死?”蕭衍麵色陰沉,“本少主都要懷疑你已叛國。”
辛達立刻跪了下去,“屬下對南昭忠心耿耿,是屬下咽不下這口氣,思慮不周,請少主恕罪。”
蕭衍並沒真的懷疑他,“去安排行刑那日之事吧,安撫好其他人,切莫讓他們受到了影響。”
三月十五日。
一大早盛京便下起了小雨。
可這麼點小事,並不會影響到菜市口的行刑。
風影推著楚玄遲,旁邊有人打傘,在宮門口與太子會合。
楚玄遲揚聲道“南昭人可能會趁機對太子殿下動手,你們要提高警惕。”
司劍與司刃領著太子的侍衛隊,異口同聲的應下,“是,禦王殿下。”
太子道“你們也彆隻顧著孤,禦王腿腳不便,若有危險你們需得顧好他。”
楚玄遲笑道“太子皇兄無須擔心,南昭刺客多次刺殺過臣弟,臣弟已有經驗。”
太子表情嚴肅,目露擔憂之色,“怎麼,五皇弟還要感謝他們讓你積累了經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