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禦王府後院。
楚玄遲安寢時,與墨昭華說了玉佩之事。
“可能是南昭皇室的人?”墨昭華很意外,“那他豈非紆尊降貴?”
楚玄遲側身躺著,滿足的將她擁在懷裡,“昭昭也覺得這不對勁是吧?”
墨昭華道“若是旁係遠親沒落了還說的過去,可他卻是皇室嫡脈或近親。”
楚玄遲一直耿耿於懷,“皇子親王也好,郡王世子也罷,都不太可能會做這事。”
墨昭華回憶前世,並未聽說過這麼個人,“會不會是蕭衍的計謀,故意來誤導我們?”
“應該不至於,他是在與風影打鬥中,被風影所傷,興許自己都不知道玉佩已然掉落。”
即便是知道,也是在逃離之後,至少當時沒發現,也未必就確定是在與風影打鬥時掉了。
“那就奇怪了。”墨昭華又猜測,“南昭可有什麼處境不好的皇室成員,不得已背井離鄉?”
楚玄遲也有過此猜測,“不清楚,皇室人員複雜,估計查起來也不容易,畢竟不是我們的國家。”
他當初就是處境不好,基本是被流放到了南疆,後來靠著自身能力,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也對。”墨昭華打住了關於蕭衍的話題,“那南昭探子案就這麼結束了麼?”
楚玄遲道“暫時隻能如此,他們連探子活著時都沒救,如今曝屍三日更不會管。”
“探子與刺客還是很不同,探子訓練有素,刺客主要是武藝高強,後者更好撬開嘴。”
“是啊,因此年前的刺客會招供,這次的探子卻始終撬不開嘴,一直關押著也沒用處。”
若非年前夜襲禦王府的刺客主動招了身份,楚玄遲也沒那麼容易拿回鐵騎營的虎符。
“探子們雖未曾招供,但對於花露山莊之事,慕遲定然有自己的想法,可否與妾身說說?”
墨昭華是覺得與楚玄寒有關,可她沒證據,也不可妄言,哪怕是麵對楚玄遲也該謹慎。
楚玄遲道“晉王是不太可能與南昭私下合作,他仗著有母族撐腰,自視甚高,不屑如此。”
墨昭華心下大喜,“那慕遲的意思豈不是,祁王的母族更弱些,便可能從南昭尋求支持?”
若是楚玄遲自己對懷疑有所楚玄寒,他們便是心有靈犀,而非她進饞,誤導迷惑了他。
楚玄遲確實有疑,“母族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則是嘉貞公主和親南昭,能給他帶來便利。”
墨昭華再三與他確認,“所以慕遲懷疑祁王對嗎?”
“有懷疑,隻是劉峰那一句話並不足以為證。”楚玄遲轉而問她,“昭昭怎麼看?”
他既猜到她是重生而來,那她的看法便未必隻是猜測,而極有可能是前世發生過的事。
墨昭華道“妾身厭惡祁王,自不會把他往好的方麵想,況且他確實既有動機也有機會。”
她也不藏著掖著,坦然說出自己對楚玄寒的厭惡,讓楚玄遲能夠做出更準確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