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祁王府。
楚玄寒終於帶著滿身的酒氣回了府。
下人來報,“啟稟王爺,庶妃娘娘請您去趟梧桐苑。”
楚玄寒聽著這名便生煩,“今日並非初一十五,本王怎能去她院裡?”
下人硬著頭皮道:“說是有話要與您說,見不到王爺,庶妃娘娘便不睡。”
楚玄寒越發不耐,“真是麻煩,又使小性子,以前本王怎沒發現她這般纏人?”
冷延不敢直言他們是感情淡了,找了個借口,“許是如今主子陪庶妃的時間少吧。”
楚玄寒打發了下人,怒發衝冠,“你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如今還能比她出閣前陪的少?”
冷延又找了個借口,“那可能是因著主子有了王妃,而王妃又有了身孕,庶妃擔憂失寵吧。”
他早已發現,如今的楚玄寒戾氣越來越重,稍有不如意便勃然大怒,沒以前那般能隱忍。
但楚玄寒對墨瑤華又很奇怪,在一起時如膠似漆,分開後便覺她煩,以至他有話也不敢直言。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楚玄寒的女人,萬一他興趣來了,那冷延說過的實話,便都成了錯誤。
楚玄寒擰了擰眉,“這個理由倒差不多,不過本王也才兩個女人,她怎能如此容不得人?”
冷延可不敢深入的說下去,直言墨瑤華善妒,“此乃主子的家事,請恕屬下不好多言。”
楚玄寒沒再問,帶著冷延去了梧桐苑,他理解墨瑤華,他若是不去,她真不會歇息。
“瑤瑤,你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本王如今事多,向來回府的晚,你還一直等著?”
一見到墨瑤華,楚玄寒便跟換了個似的,絲毫不見此前的戾氣,換上了副溫潤的模樣。
墨瑤華穿著一襲裡衣出來相相迎,“六郎,瑤瑤好想你,未見到你,瑤瑤又如何能睡得著?”
楚玄寒牽起她的手,與她進入廂房,“瑤瑤便隻是見本王一麵麼?確定沒其他的要求了?”
墨瑤華委屈的垂下了腦袋,“瑤瑤夜夜獨守空房,孤枕難眠,自是奢望六郎能留下……”
“可瑤瑤知道這不可能,今日既非初一,又非十五。”楚玄寒還指著尉遲霽月能生下皇長孫。
女子懷孕期間,忌諱的太多,不能動怒不能哭,他不敢刺激絲毫,免得尉遲霽月動了胎氣。
墨瑤華拉著他在床沿坐下,“六郎,如今王妃有孕在身,不便行房,你真就一點想法都沒有麼?”
楚玄寒有心無力,“本王今年大概是流年不利,差事辦的不好便也算了,還總被牽扯進事端。”
墨瑤華眼圈瞬間泛紅,泫然欲泣,“六郎可是在怪瑤瑤,娘家那點破事兒連累了六郎名聲?”
楚玄寒將她攬入懷裡,“本王說的是花露山莊之事,如今事情雖已平息,但父皇對本王很不滿。”
“這可如何是好?”墨瑤華說著看了眼燃香,她今晚就指著燃香發揮作用,將他留下來。
楚玄寒歎息,“本王這般忙碌便是為了將差事辦好些,討父皇歡心,如何顧得上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