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卸下夾棍後,便架起了燕兒往正廳去,“且進去向主子們好好招供吧。”
燕兒來到正廳跪下,哭著招供,“庶妃娘娘,對不起,奴婢實在是疼的受不了。”
她一開口便直指墨瑤華,引得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打在了墨瑤華的身上。
墨瑤華卻還能淡定自若,“你這賤婢胡說什麼?你惹出來的事,難不成還要往我身上推?”
燕兒哭訴,“禦王殿下,禦王妃,這都是祁王庶妃讓奴婢做的,奴婢也隻能聽命於人。”
墨瑤華依舊鎮定,“胡說,我自小便與淑華交好,尚書府的人都可做證,我為何還要害她?”
饒是楚玄寒,看到她這般處變不驚都極為讚歎,畢竟他早已猜到,定然是她指使了燕兒。
墨淑華聞言想開口,被薛氏及時扯了下衣袖製止,這才憤憤不平的將嘴邊的話咽下去。
燕兒和盤托出,“因庶妃娘娘嫉妒堂小姐與禦王妃親近,在王妃的牽線下能夠嫁入侍郎府。”
此話便與薛氏母女猜的一樣,墨瑤華嫉妒心強,哪怕自己已然高嫁,也見不得彆人好過。
墨瑤華冷笑,“我身為親王庶妃,彆說她隻是嫁入侍郎府做兒媳,便嫁給侍郎都不值得我嫉妒。”
楚玄寒自是幫她,“你這番話確實不可信,本王堂堂一品親王,難道還比不上禮部一個小小侍郎?”
燕兒重重的磕頭,以示其誠意,“禦王殿下,禦王妃,你們相信奴婢,奴婢真得沒說謊。”
楚玄寒要為墨瑤華開脫,便急切的搶話,“大膽賤婢,竟敢汙蔑主子,可知該當何罪?”
楚玄遲倒也不急著開口,左右這是在他府裡,他真要審,也輪不到楚玄寒來阻止他。
“奴婢沒有,堂小姐,奴婢與你無冤無仇,又怎麼可能這般害你,也沒那本事雇人玷汙您。”
燕兒看楚玄遲與墨昭華都不為她說話,又怕自己成了墨瑤華的替罪羊,便看向了墨淑華。
墨淑華倒是想說話,可她的身份不允許,哪怕她是苦主,上頭的人沒允許,她便沒資格插嘴。
墨昭華冷眼看了半天,才幽幽開口問,“對了,那個男人是從何而來,可是你花錢找來的?”
燕兒忙不迭的回答,“不是,奴婢也不知他是誰,庶妃說她自己能解決,沒讓奴婢插手。”
墨瑤華否認,“我被禁足在院裡,除了今日便未出過門,又怎麼可能自己解決這等事?”
她確實不曾出過門,但她對燕兒留了個心眼,玷汙墨淑華的事並沒全部交給燕兒做。
那男人是蘭如玉為她找來的,她隻寫了一封信去尚書府,而那封信自是已被蘭如玉銷毀。
楚玄寒話語冰冷,“沒錯,你這賤婢可要想好了再說話,莫要給其他人帶來無妄之災。”
他已然是在威脅燕兒,所謂的其他人,便是指她的家人,她雖自幼喪父,卻還有母親兄弟。
最重要的是,她原本是墨家的家奴,因此她的家人,如今也還在尚書府,自是被墨家所拿捏。
“奴婢……”燕兒聽出弦外之音,想到可憐的寡母與年幼的侄兒,心下不禁有些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