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內,長秋宮。
李嬤嬤剛剛回來,正在向良妃稟告在祁王府的見聞。
良妃得知楚玄寒鞭笞墨瑤華很高興,“寒兒還真對那小賤人下了重手?”
楚玄寒並未請求李嬤嬤撒謊,她便如實稟告,“老奴看著前兩下是挺重的。”
“隻是前兩下?”良妃的笑容僵在臉上,作為一個母親,她真不想楚玄寒動私情。
“殿下總共打了十鞭子,後麵收了點力道,那畢竟是殿下的心上人,這也在情理之中。”
李嬤嬤是良妃的陪嫁丫鬟,在陳家時便得了專門的訓練,一雙眼睛厲害著,為人也極為細心。
良妃頷首,“也對,若是寒兒一點情麵都未留,本宮反而不信,如此可見他這次確實生氣。”
李嬤嬤搖頭,“主子,這倒也未必,出宮後冷延便先一步離去,老奴猜他是趕回去跟庶妃通氣。”
“所以寒兒這是做戲給本宮看?又想要哄著本宮。”良妃容不下欺騙,尤其是來自兒子。
李嬤嬤淡定的解釋,“不,殿下雖是在做戲,但卻並非是給主子看,而隻是表明他的態度。”
楚玄寒是借此告訴良妃,墨瑤華若真罪無可恕,他也是下得去手,女人與江山,他選擇了後者。
“哼……”良妃這才滿意了些,“算他還拎得清,知道在女人與權勢地位之間,該如何抉擇。”
李嬤嬤又道“殿下自是想做到兩全其美,如今這般至少說明,殿下絕非是耽於美色之人。”
良妃對她很滿意,“你真不愧是父親給本宮安排的陪嫁,腦子就是比其他宮人好使,看的透徹。”
“老奴多謝娘娘誇獎。”李嬤嬤是家生奴,家裡人世代都在陳家為奴,自然比旁人要忠心些。
畢竟像她這種老嬤嬤,終身未嫁,日後出宮還要仰仗家裡人養老送終,又怎會連累了家人?
是夜,禦王府後院。
楚玄遲下去回了監查司,忙到半夜方回。
墨昭華伺候他更衣,“慕遲,青花傳了個好消息過來。”
楚玄遲不用多問,便已猜到是什麼,“可是墨瑤華又被老六給罰了?”
“這該不會便是太子殿下做惡人的結果吧?”墨昭華是樂得墨瑤華被罰。
楚玄遲換上寢衣,“我下午去過東宮,太子皇兄說老六可能誤會了我……”
他如今的貼身衣物,從褻褲到寢衣,皆由墨昭華親手做,穿在身上都安心的多。
換好後他坐下泡腳,他的雙腿畢竟受過重傷,墨昭華隔三差五便會給他泡一些藥材。
他一邊泡腳,一邊將今日太子所言悉數告知墨昭華,太子是當真一個字都未隱瞞。
墨昭華聽著蹙了眉,“太子這是故意為之吧?如此一來,祁王對我們的仇恨又深了些。”
“昭昭怕嗎?”楚玄遲當時也是這般想,但他不甚在意,因為他本也要對付楚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