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霽月行禮,“是庶妃推了墨夫人,導致她後腦勺磕在地上,幾乎是當場便氣絕而亡。”
她特意留了府醫在梧桐苑,方便楚玄寒回來詢問情況,府醫自是能比她說的通俗易懂。
“又是你?”楚玄寒邊走向正廳邊看向墨瑤華,“你不給本王惹點事便無法消停麼?”
墨瑤華跟著步入正廳跪下,“不是,是他們上門來鬨事,妾本不想見,可他們威脅……”
“砰——”墨淑華既是瘋了,自然不再懂規矩,當著楚玄寒的麵也敢發瘋,“開花啦……”
楚玄寒一落座便看到這樣一幕,臉色變得更黑了些,語氣也更冰冷,“她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尉遲霽月回答道“墨小姐親眼看到母親被庶妃所殺,受不了這等刺激,得了失心瘋。”
“一死一瘋,你這叫本王如何向墨家交代?”楚玄寒其實在回來的路上,便已在考慮此事。
墨韜的官位雖低,可隻是天子腳下,隻要文宗帝想知道,便很少有能夠瞞住他的事。
更何況今天目擊者眾多,他根本無力隱瞞,倒不如積極的去解決此事,莫要將事情鬨大。
尉遲霽月故作擔憂,“墨家的人早已去通風報信,墨大人應該很快會來,這事兒定然瞞不住。”
此事與她無關,她巴不得鬨大一些,好徹底解決了墨瑤華這個情敵,讓楚玄寒把心收回來。
楚玄寒目光陰鷙,“墨家倒是還好,就怕墨韜去禦王府告狀,又將老五夫婦給扯了進來。”
尉遲霽月無奈的歎氣,“禦王夫婦深得聖恩,難保不會將事鬨到禦前,這可如何是好?”
楚玄寒正擔心的此事,氣得直咬牙,怒瞪著墨瑤華,“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唉喲……”尉遲霽月突然抬手撫上了小腹,痛呼出聲。
“你又怎麼了?”楚玄寒本就煩躁,都忘了她有孕在身,語氣沒了往日裡的溫柔。
“妾身的肚子突然有點疼。”尉遲霽月見狀心微沉,隻得主動提醒他孩子之事。
楚玄寒猛然想起她還懷著孩子,趕緊吩咐,“府醫,快給王妃瞧瞧,可是動了胎氣。”
墨瑤華雖跪在地上垂著頭,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可從語氣便知曉,他有多重視。
想當初她身懷有孕時,他也曾這般緊張過自己,但自從生下死胎一切便都變了。
如今害她孩子的真凶還未查出,已有彆的女人為他生子,他怕是忘了那可憐的孩子。
她心思百轉間,府醫早已上前跪著給尉遲霽月請脈,這待遇也是她當初不曾有的。
府醫診斷後稟告,“殿下,王妃的月份還小,胎位不穩,如今受了刺激,需臥床休養。”
楚玄寒當即下令,“速送王妃回明月居,另拿了本王的腰牌入宮,讓禦醫過來為王妃保胎。”
“是,殿下。”倚翠應聲便扶著尉遲霽月起身,倚荷反應又慢了一步,氣的隻能乾瞪眼。
“妾身先行告退。”尉遲霽月如今懷著身子,有些忌諱,巴不得早些離開這凶殺現場。
墨瑤華直到她離開了,這才大膽的抬頭,委屈巴巴的看向楚玄寒,“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