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韜鄭重其事,“是,我今日當著子女的麵與你斷親,往後再不是一家人。”
墨韞痛心疾首,“今日是母親的頭七,你可知母親泉下有知又會何等的傷心?”
“我也傷心,不想兄弟反目。”墨韜臉色陰沉,“可你們尚書府我實在高攀不起。”
墨韞看穿他的心思,“你是見瑤瑤失了庶妃之位,無法再給你助力,便落井下石吧?”
墨勝華幫腔,“縱使沒了祁王庶妃,我們也還有禦王妃,二叔可不要急著狗眼看人低。”
“你們何止有禦王妃?”墨韜嘲諷道,“還有戶部尚書,有你這未來狀元,可那又如何?”
墨勝華怒道“你少在此諷刺於我們,你分明是看父親官位難保,我又無法參加殿試才……”
墨韜打斷他的話,“你們如何與我無關,我本也沒享受到幫襯,否則我豈能連正五品都升不上?”
“原是記恨我沒為你運作,助你平步青雲。”墨韞確實沒真正用心幫忙,隻是嘴上說了幾句。
“幫我是情分,不幫也是本分,我並未記恨。”墨韜說的理直氣壯,“但害我至此,我無法釋懷。”
“你與祁王的交易泡湯了?”墨韞雖從未問過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但怎麼都能猜到一些。
“你心裡有數,我言儘於此。”墨韜不再多言,招呼自己的嫡子,“連華,我們回府!”
墨勝華被他氣的跳腳,“父親,他好歹也是讀書人,怎能如此無理取鬨?還怪上我們了。”
墨韞頹然的坐下,“新仇舊恨,再加上我們勢微,無法給他助力,他自然有了意見。”
“可你們是親兄弟啊,兄弟如手足。”墨勝華張口便來。
墨韞反問他,“你與瑤華,不也是親兄妹麼?你難道不怨恨她?”
“這……”墨勝華語塞,他可是日夜都在怪她,提到她便一肚子火氣。
憤然離去的墨韜,很快帶著墨連華上了自家馬車,其他子女則在彆的車裡。
墨連華坐穩後低聲問,“父親,您真要與大伯斷親啊?”
墨韜冷嗤一聲,“他身為尚書之時,尚且不願幫我運作,如今還能指望得上?”
墨連華不舍,“可禦王妃畢竟是他的女兒,禦王既得寵,我們也還是能攀上親。”
墨韜提醒,“無論我們與墨韞是否斷親,禦王妃都是我的親侄女,又何須靠他牽線?”
“這倒也是。”墨連華讚同,“我們若真想攀親,有祖父母這份關係即可,無需借助他。”
墨韜不屑道“再者說,墨韞偏寵那害人精,禦王妃與他的關係,還不如與我們親近。”
“對哦。”墨連華話鋒一轉,“可母親走了,淑華瘋了,其他人不熟悉,這要如何攀關係?”
墨韜老神在在,“不急,丁憂需三年,我們有的是時間,回去再好好謀劃此事便是。”
在墨韜的授意下,他與墨韞反目成仇,兄弟斷親之事,很快便鬨得人儘皆知。
墨昭華得到消息,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暢快,總算是成功破他們的兄弟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