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隻是醉了酒,怎會如此嚴重?”她嗚咽著問,“花影姐姐,王妃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這是自然,王妃吉人天相,定會平安無事。”花影嘴上是這麼說,其實心裡壓根就沒底。
聽府醫說的如此嚴重,她的心早已提起,可她還要給琥珀一點希望,否則琥珀立馬會哭給她看。
府醫被留在院裡,隨時注意墨昭華的情況,琥珀將腰牌給了下人後,又回來守著墨昭華。
花影看到她,便想起了珍珠,趕緊提醒她,“對了,此事可不能讓珍珠知曉,也免得她擔心。”
“幸得珍珠今日休息,不在院裡。”琥珀轉身出去,“那我得去告知姐夫一聲,免得回去說漏嘴。”
昔日珍珠出嫁時,墨昭華為她置辦了宅子做嫁妝,婚後崔卓接了母親過來,一家三口住著。
墨昭華知她留在院裡無法休息好,便讓她休息時回自家,也能讓她們婆媳有更多相處的時間。
琥珀因著比珍珠小一歲,本就有時會喊姐姐,便順勢喊崔卓為姐夫,如此也顯得珍珠有娘家人。
她去找崔卓,還沒從前院回來,楚玄遲先趕了回來,一進廂房便問花影,“王妃情況如何?”
“禦醫還沒過來,隻有府醫的診斷。”府醫還在房裡,花影便沒細說,畢竟府醫說的更為準確。
府醫當即便識趣的稟告,“啟稟王爺,王妃的脈象極弱,像是重病,但小的又診斷不出病症。”
“你們先退下。”楚玄遲猜是反噬,便打發了府醫,“霧影,你在外守著,禦醫到了再提醒本王。”
“是,屬下明白。”霧影心知肚明,他這是要站起來,怕禦醫進來看到這些不該知曉的事。
楚玄遲果然在他走後,從輪椅中站起來,走到床沿坐下,伸出手愛憐的撫上墨昭華的臉。
“昭昭,你終究還是沒逃過反噬,但你要答應我,絕不能就此扔下我,我不能沒有你。”
楚玄遲低聲喃喃,“我們的晨兒還沒出世,我們前世的大仇還未得報,你又如何能甘心?”
禦醫也來的很快,他才剛回來不久,外麵便傳來霧影的稟告聲,“主子,禦醫來了。”
“好。”楚玄遲趕緊起來,依依不舍的坐回到床邊的輪椅裡,“可以帶他進來了。”
霧影不久後帶著禦醫走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個藥童,垂著腦袋,手裡拎著藥箱。
禦醫先恭敬的行禮,“微臣見過禦王殿下。”
楚玄遲話語急切,“來給王妃看看,她為何沉睡不醒?”
“是,殿下。”禦醫趕忙上前,藥童則跟著打開藥箱,拿出了脈枕。
禦醫把脈後的反應,跟府醫差不多,也是皺眉,沉眸,神情變得很凝重。
“如何?”楚玄遲看他這表情,便知情況確實不好,這反噬比他預料的嚴重。
“殿下恕罪,微臣並未診斷出病症來,可王妃的脈象又確實極弱,乃是重病之狀。”
禦醫已將墨昭華五臟六腑的脈搏都診了一遍,並未發現有何不妥,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