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圖全立馬在禦案前跪下,“陛下恕罪,老奴並非是妄自揣測帝心,還請陛下明察。”
文宗帝抬手,“起來吧,這本也不是什麼揣測,誰都知母後與皇後德妃定會擔心禦王妃。”
李圖全可不敢起身,並且還重重的磕頭,“老奴惶恐。”
文宗帝輕笑,“你呀,跟了朕這麼多年,膽子還這般小,朕若想要你命,又豈會等到如今?”
“那老奴就會更不敢起。”李圖全深知文宗帝的脾氣,看著沒生氣,實則不可掉以輕心。
他但凡真起來了,便是態度不夠恭敬,能惹得文宗帝心生不滿,接下來的日子就難過。
“放心起來吧,整個東陵國,也就你能懂朕的心思,與朕說說話,朕可舍不得殺你。”
文宗帝時不時便會試探李圖全,以此來確認他不是眼線,對自己夠忠心,如此才能安心。
“老奴多謝陛下。”正所謂恭敬不如從命,文宗帝把話說到這份上,李圖全也不好再拒絕。
文宗帝對他越發的滿意,“著人往禦王府賜些東西吧,禦王妃昏睡多日,也該好好補補身子。”
“是,陛下,老奴這就去安排。”李圖全躬身退下,轉身的那一刻,才輕輕的舒了口氣。
禦王府,後院。
墨昭華早膳時得知楚玄遲這七日都告假在家,吃完便催著他去點卯。
楚玄遲有很多話想跟她說,結果卻被她一句“放衙歸來再說”給打發了。
她已耽誤他好幾日,當時昏睡著沒辦法勸他,如今醒了可不願再做紅顏禍水。
沐雪嫣起的晚,得知她醒來,立刻去找了容悅,結果兩人卻在半道上正好相遇。
她們的作息時間差不多,因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得知消息,趕緊洗漱更衣,準備過去。
沐雪嫣一看到墨昭華就哭了,“嫂嫂,嗚嗚……”
容悅也眼睛紅的像兔子,“表姐,你真嚇死嘉敏了……”
墨昭華笑著起身,一手拉著一個妹妹,“乖,都不難過,我這不是醒來了麼?”
沐雪嫣親昵的抱著她的胳膊,“嫂嫂,以後可不許再這般嚇我們,雪兒膽小害怕。”
容悅緊靠著墨昭華,“嘉敏膽子比雪兒還小,更不禁嚇,表姐定要保證平平安安才行。”
墨昭華左看看沐雪嫣,右望望容悅,“好好好,這次是我的錯,我保證以後不再嚇你們。”
姐妹三親昵了好一會兒,才各自落座,珍珠忙過來為他們斟茶倒水,眼圈也泛著紅。
花影雖有心瞞著她,可墨昭華昏睡的時間太長,後來實在瞞不住,她來了便不肯離去。
墨昭華蹙起眉頭,“珍珠,我既已醒來,你也可放心了,怎還不回去歇著?當心點孩子。”
珍珠笑道:“主子,奴婢這月份還小呢,也就是您心善,換做彆人家,這會兒還得乾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