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顆炙熱的心,在這一刻以愛之名,相融在了一起。
墨昭華醒來的第二天,便是四月十五。
按照東陵的律法,今日便是殿試,三日後會張貼皇榜。
輔國公府有了前車之鑒,送容慎出門入宮時,還特意多安排了護衛。
容慎也吸取教訓,昨日便接了楊爭流過府,今日與他一同入宮參加殿試。
楊爭流很感激,“多謝容兄,對爭流這般照顧,輔國公與世子他們也都極好。”
“爭流既喚我一聲兄長,便莫要這般客氣,等殿試結束,我們約上蘇陌他們喝酒。”
容慎很喜歡楊爭流,對他有種高山流水覓知音的感覺,兩人在政見方麵出奇的一致。
楊爭流應下,“好,就怕爭流不勝酒力,屆時醉了又要麻煩容兄,差人去家中報平安。”
容慎笑道:“無事,喝酒前我便讓人出城一趟,告知你的家人,發榜前幾日你都住在寒舍。”
楊爭流這倒是連忙拒絕,“這不好吧?發榜還需等上好幾日,爭流也不便一直住在府上。”
四月十五殿試,三日後才發榜,他不想叨擾這麼久,昨日若非馬車已來,他也不會來。
容慎為他找理由,“寒窗十年,難得考取了功名,隻是休息幾日,相信楊老先生定能理解。”
楊爭流還是不肯,“祖父確實不會說什麼,隻是如今田間地裡都忙,爭流也不忍在城裡享受。”
容慎不好勉強,“好吧,是我思慮不周,那今日先住下,明早我讓人送你回去,發榜日再去接你。”
他出身太好,從未在田地間勞作過,也不太了解如今是否農忙,既然楊爭流說忙,他自是相信。
“真無需如此麻煩,爭流可以自己走回去。”楊爭流不想總是麻煩容慎,畢竟人情債太難還。
容慎無所謂的道:“馬車放著也是浪費,用了才能體現其價值,爭流便莫與我這般客氣了。”
楊爭流卻之不恭,隻得妥協,“行吧,那爭流便恭敬不如從命,再次謝容兄的一番好意。”
容慎輕歎,“我與爭流相見恨晚,有心相交,你再這般客與我氣,我倒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自從相識後,無論是談詩論道還是做文章,都能相談甚歡,彼此提出的話題也能接上。
“抱歉,是爭流的錯,矯情了些。”楊爭流道歉,“爭流爭取改正,還請容兄給爭流點時間。”
容慎又向他道歉,“我也該道歉,是我太急了些,怕錯過了一位摯友,那我們彼此慢慢適應吧。”
兩人在馬車上聊了一路,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宮門口,此處已是學子雲集,都等著入宮殿試。
馬車遠遠的停下,容慎與楊爭流下了車,邊走還在邊聊,兩人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黃義明與蘇陌及陳子昂是相約而來,早已在此等候,他們還時不時看看周圍可有熟人。
結果蘇陌先看到了個人,“冤家路窄,你們看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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