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卓道:“我看到李興賢和墨勝華他們了,因著是在樓梯口,這才聽見了說話聲。”
蘇陌冷笑一聲,語氣調侃,“怎麼又是在樓梯口?他們便這般喜歡坐樓梯口麼?”
容慎不以為然,“不是喜歡,估計是來得晚沒了位置,否則定會在雅間坐著。”
“也對,那他們說了什麼?”蘇陌好奇的追問,“該不會又是與楊賢弟有關吧?”
陳子卓笑著點頭,娓娓道來,“你猜對了,墨勝華想要對阿慎與楊賢弟使離間計……”
蘇陌聽完他的講述,明顯變了臉色,看了看容慎,又望了望楊爭流,隱約還有些擔憂之色。
黃義明怒道:“這個墨勝華,嫉妒心怎會這般重?真是見不到彆人一點好,跟他那妹妹一樣。”
蘇陌連聲附和,“同一個姨娘生出來且親自教養的人,能有什麼區彆,阿慎以後可得多防著點他。”
他又看向楊爭流,“楊賢弟也一樣,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自是也不可無,大家都小心為上。”
對於墨勝華的算計,他絲毫不擔心容慎會中計,真覺得楊爭流搶了狀元之位,他怕是的楊爭流信了。
楊爭流與容慎相識還不久,感情再怎麼好,時間也有限,怕是禁不起這般挑撥,讓容慎失去好友。
楊爭流態度很堅定,“多謝仁兄的提醒,爭流定會當心,提防小人,絕不會中了他們的離間計。”
他與容慎相識的時間確實不久,可他相信容慎的人品,對方不可能嫉妒他,認為他搶了狀元。
容慎一臉凝重的問他,“爭流,那個晏城為人如何?上次他似乎也在場,但並未為難於你。”
他與豫璋書院的人不熟,上次因著楊爭流出事,他才記住在場的人,但對晏城並無好感。
本以為他們是狼狽為奸,此時聽得晏城拒絕了幫墨勝華離間他與楊爭流,稍稍有了點改觀。
楊爭流回答的很快,“晏城人其實挺好,隻是他父親正好在戶部當差,便不敢得罪了墨勝華。”
人生在世,總會有很多的不得已,晏城一來是不想父親被上峰穿小鞋,二來也是為了保護自己。
豫璋書院中盛京子弟眾多,拉幫結派現象極為嚴重,他與李興賢墨勝華之流交好,便能免於被欺。
隻是如此一來,他表麵上少不了做些不好的事,但私底下會去找楊爭流解釋,並且真誠道歉。
蘇陌出身優渥,乃是侯府嫡子,行完冠禮便被家人上書請封為世子,理解不了晏城的難處。
因此他依舊義憤填膺,“不能得罪,便沆瀣一氣?我看楊賢弟就是太良善,才能理解他。”
楊爭流為晏城說話,“沒有,他更多的是逢場作戲,若真有什麼事,他私下還會偷偷給我傳信。”
他與晏城,私底下其實還真有些交情在。
黃義明若有所思,“這次他敢當麵拒絕墨勝華,可是因墨韞辭官丁憂,不會再威脅到他父親?”
楊爭流點頭,“應該是吧,晏城也著實不容易,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墨大人當初還是戶部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