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古道:“怎麼不會?墨公子可是小肚雞腸的人,您彆指望他會往好的方麵想。”
容慎打消念頭,“那行吧,我不去了,左右姑母已和離,昭昭也嫁了,我與他不熟。”
範古笑了起來,“就是,咱小姐難得回府,少爺真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多陪陪咱小姐呢。”
他是自小便跟著容慎,雖說隻是書童,可兩人相處多年,關係不是一般主仆可以比擬。
因此他比其他下人要放肆些,再加上容慎性子溫柔,旁人不敢說的話,他也敢直言。
“你說的對。”容慎起身,“走,我們去找嘉敏,她特意回來陪我,我可不能冷落了她。”
範古趕緊放下墨錠,屁顛屁顛的跟上去,“哎呀……早知如此,小的就不研墨了。”
容慎用折扇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下,“千金難買早知道,你就當吃虧是福吧。”
主仆倆說笑著去往後院,直奔容悅所住的院子,為了給她個驚喜,也不曾讓人通稟。
容悅坐在院子裡的秋千架上,看到他們進來,驚喜的想要跳下來,“兄長,你怎來了?”
“不用下來。”容慎阻止她,然後快步走過去,為她推起了秋千,“嘉敏這是不歡迎為兄?”
容悅雙手抓緊秋千繩索,回頭笑看著他,“哪有,嘉敏分明是有了意外之喜,開心的很。”
“難得你回府,我便過來瞧瞧。”容慎不舍道,“你已及笄,很快要出閣,以後見麵可不易。”
容悅噘嘴,“嘉敏才沒這麼快出閣呢,祖父說了還要多留嘉敏兩年,表姐也說了不能太小出閣。”
“容姐姐,雪兒回來啦……”沐雪嫣小解回來,看到容慎忙行禮,“雪兒見過容公子,公子安好。”
她本與容悅在院子裡玩秋千,因喝多了些茶水,這才中途去小解,哪曾想回來院裡竟多了人。
容慎作揖回禮,“沐姑娘安好,小生這廂有禮了。”
容悅趁機跳下秋千架,“兄長來的正好,上次嘉敏還提起兄長擅丹青,想請兄長為我們畫像呢。”
“畫像?”容慎微微愣下才答應,“可以啊,不過要辛苦你們維持一個姿勢,這會比較累些。”
他這些年忙於科舉,已經很多年沒畫過人像,偶爾有了閒暇也是畫些花鳥,借此稍稍放鬆。
“哎呀……”容悅後知後覺,拍了拍腦門,“雪兒,我忘了跟你說這事兒,你能堅持嗎?”
沐雪嫣笑著點頭,“容姐姐若願與雪兒聊天,不讓雪兒感到無聊的話,雪兒定沒問題。”
容悅極為健談,“這個好說,我可是有說不完的話茬子,隻要雪兒不覺得我煩就行。”
容慎見她們都沒意見,當場定下了此事,“如此,那便在院裡畫吧,範古你且去準備。”
容悅的院裡雖有筆墨紙硯,可他更習慣於用自己的東西,況且畫人像所需的工具也要多些。
“是,少爺,請稍等。”範古應聲離去,回了前院容慎的院子,去書齋取作畫所需工具。
他一走,院子裡突然便安靜了下來,容慎笑在看著容悅,沐雪嫣也眼巴巴的盯著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