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何那個人要是簡習之,那個對他來說,除了青軒哥哥之外最為重要的人。
是他,在青軒哥哥離開後的這六年裡,一直陪著他。是他,在陰暗的歲月中唯一給過他溫暖和光明的人。
若是換一個人,他一定會讓他消失,這世上他什麼都可以讓,唯獨青軒哥哥,他不能讓給任何人。
但是那人是簡直,他還是猶豫了。
既然青軒哥哥一心念的人是簡直,而他又不舍得把自己眼裡的光給除去,那麼他就設法把簡直的心收走就好。
對付簡直可比對付青軒簡單多了。
這些年,因為各位其他皇子的凋零,他漸漸的走到了人前,多少人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驚訝於他的美貌。
他又怎麼會看不懂那些人眼裡的欲望,所以有時候美貌對男人來說也可以是可用的武器。
簡直那麼克己守禮,明禮修身之人最是容易拿捏。
他隻要在他身上稍微用一點手段,他便會對自己死心塌地。
雖然這樣對他有些愧疚,但是這與失去澤然相比,並不值得一提。
不過,在其他的地方,他一直是對簡直格外寬容的,以此補償他對他的愧疚。
“皇上你可知攝政王他”簡直看著宋子溫變了神色,明知自己不該再說,可是想到南寧的朝堂被沈青軒的一手遮天,搞得混亂不堪,簡直就忍不住心裡的怒火。
“攝政王怎麼了?”宋子溫秀氣的眉頭微蹙,眉眼間帶了些許的不解,看向簡直的時候,更是帶了幾分讓簡直心跳加快的神韻。
看著一臉懵懂,似乎什麼都不知道宋子溫,簡直心裡對沈青軒的嫉恨又加深了幾分。
“習之,澤然怎麼了?”宋子溫聲音變得越發的溫柔了幾分,看著簡直對眼神依舊是如未經太多的世俗之事一般。
簡直可以算的上是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對於這個漂亮的讓人無法忽視的小哥哥,自然是以為自己很是了解的。
可是,天真的是簡直。
他一個在父母疼愛下長的人,如何能知道皇宮深院,不受寵的皇子和地位低下的妃嬪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內心的算計幾乎是他們身為皇室之人與生俱來的。
隻是宋子溫幸運的是,他先遇到了溫潤如玉的沈青軒,後來又與素來品行兼得,君子端方的簡直成了知交。
“皇上,攝政王獨斷專行,在朝堂上奉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排除異己,任人唯親。許多大臣敢怒而不敢言,整個朝堂被他搞得烏煙瘴氣。”
簡直抬眸看向寧仁帝,見他好看的眉宇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出不滿,突然生出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他的所作所為,完全都是為了他和他們沈家的私欲,根本就沒為國家和百姓考慮半分!”
宋子溫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簡直說的這些話,他自然是知道都是真的。以他對簡直的了解,簡直絕不會說謊。
那麼就是澤然故意的。
隻是他不明白澤然的用意?雖然這是宋氏的江山,但是他現在幾乎是把整個江山社稷都交到澤然的手中。
以澤然的手段和心誌,當不應該如此?可是他為何如此行徑?
宋子溫怎麼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