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突然露出笑意的簡直,江彥隻覺得這大牢裡似乎更冷了幾分,散發出的潮濕發黴的氣味也越發的刺激著他的感官。
“二哥,這位大人說不得是帶公子去見什麼人,可能會替公子洗清這不白之冤,不要過於緊張。”看懂了簡直放在身後的手所比的意思,連子墨連忙上前拉過譚陽之低聲說道。
江彥看著連子墨似漫不經心的與自己對視一番後,又故意的弄掉掛在腰間的一枚不怎麼起眼的瓔珞,而後當著他的麵大大方方下彎腰撿起來,重新掛到腰間。
江彥先還奇怪,怎麼關在刑部的囚犯還能留著這樣的私有物,就算不值錢,也會被人給沒收。
可等他想起曾在何處看過這枚瓔珞的時候,隻覺得自己的心臟猛地一縮。
這是雍王府最高等級的護衛長才有的信物,怎麼會在這個囚犯身上。
“郎中大人還不把我家公子請出去嗎?”連子墨一雙眸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江彥。
江彥卻猶如死裡逃生一般的,不敢再與他對視。
那眼神仿佛是給他判了死刑一般,似有什麼重物壓在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來。
“攝政王要見你,簡大人還不快請!”他強撐著氣勢喝聲道,但聲音已經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說著便讓獄卒為簡直帶上刑具,比來之前態度自然客氣了許多的將簡直請了出去
直到江彥帶著簡直離開許久後,牢中剩下的四人,這才各自收回目光。
鳳春衣因著這段時間簡直對他的下意識的維護,臉上也初見了幾分紅潤。
譚陽之也不敢再對他過分隨意的折騰。就算迫著他行事,也總是溫柔了許多。他自然是清楚這裡頭都是簡直私下勸解的結果。
如今見著簡直被帶走,不知凶吉,心裡自然是不舍得的。
而譚陽之則有些不讚同的看著連子墨,不明白好端端的為何老三要阻止他,就讓公子這麼給人帶走了。
萬一這些狗官不講道理,直接給公子用刑,公子這小身板,怕是要屈打成招了。
“老二,不要多想,你信不過老三嗎?”王正與連子墨眼神隔空交了一下,瞬間就看懂了連子墨的意思。
這位新上任的郎中跟老三身後之人有關係,公子跟著去應當無礙,遂而便直接把滿臉怒意的譚陽之給拉到了一旁。
若再不拉開,他怕這脾氣火爆的老二,要跟老三打起來。
譚陽之被王正勸到一旁後,連子墨就想到了簡直離開前看自己的眼神。
八成被他猜到了幾分,不過沒關係,主子這次把人帶走,應該不會再讓他來這睡不好,吃不飽的地方了。
至於將來……將來他們再見麵說不得就是在北滄了。
到那時候,自然這些問題都可以讓主子自己去跟公子解釋,他可不是存心欺瞞的。
譚陽之被王正拉開後,滿肚子的不滿,剛想破口罵上幾句。突然看到身旁的的王正滿眼的依依不舍。
連一向粗枝大葉他都明顯的感覺到了王正的難過和不舍。
“不是,大哥,這是咋回事?公子不就是被拉出去審訊一番嗎?”
看著王正的神色,譚陽之有些害怕的問道,聲音都不可避免的提高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