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塊雙環玉佩是臣從攝政王住處得來的。”簡直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的,“臣懷疑,北滄已經有所動作,或許正計劃對南寧不利。”
宋子溫沒有說話,隻是緊緊握著玉佩,眼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一句從攝政王的住處得來的,簡直無疑就是認下了他與沈青軒的關係匪淺,宋子溫又如何能不氣。
“就這普通的一塊玉佩,你如何斷定他便是北滄人。”
“陛下,你看下這裡。”簡直手指指向雙環之一的內壁。
宋子溫將玉佩放到桌上燃著的燭光下,隻見內壁上赫然一朵九瓣蓮花。
與他所見過的北滄的皇室的圖騰如出一轍。
“沈青軒!”宋子溫低聲怒吼,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你究竟在隱瞞什麼?你到底是誰?”
宋子溫的手微微顫抖,他緊握著那塊玉佩,仿佛想要從中找尋一絲熟悉的溫度,卻隻感覺到冰冷刺骨。
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痛苦“他……他為何要這樣做?”
“陛下。”簡直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同樣的悲涼,“或許從一開始,他來錦越就是有所圖謀的。”
簡直終究還是把一直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宋子溫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想要將胸中的怒火和痛苦壓下去。
他的腦海裡閃過和沈青軒一起度過的點點滴滴,那些歡聲笑語、那些相依而眠的日子,但這些都變成了此刻紮在他心上的利刃。
比之當他知道沈青軒喜歡簡直的時候還讓他難過。
若是沈青軒隻是喜歡簡直,他還可以爭取。他自認容貌出眾,遠超簡直,男人對於美麗的人和事物都是無法抗拒的。
就算是沈青軒不也是,在自己的謀劃中,他也會讓他沉淪在他的溫柔鄉裡的。
就算他要權,他可以以南寧為誘餌,誘他許下一世。
再不濟,他還可以從簡直入手,他可以為了沈青軒不惜劍走偏鋒,把簡直變成他後宮的人。
把簡直變成他的人。
隻要讓沈青軒明白他無法再得到簡直,時間久了,他自然就會放手了。
可是……若沈青軒是北滄皇室的人,那麼這一切他都無法辦到了。
“不……不可能!”他猛地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瘋狂,“他是沈青軒,是我南寧的攝政王,他曾經還護住了南寧的北境,他怎麼會是北滄人!”
宋子溫的雙手再次覆在了簡直的肩上,他的手指用儘了力道掐著簡直的肩膀。
疼痛讓簡直微微皺起了眉頭,但他沒有動彈,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宋子溫發泄著他的情緒。
“陛下,我知道這很難接受。”簡直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卻充滿了堅定,“他不是沈青軒,是北滄皇子,他接近你,恐怕從一開始就是為了要得到南寧的權勢。”
宋子溫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苦澀和自嘲,“沈青軒,你真是好手段,我宋子溫自問小心行事,卻沒想到會栽在你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