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眼神變得堅定了幾分,“若是沒能留下謝大將軍,你之後收到這個的話,你便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把歡安送走,不要讓他回錦越了。”
簡直伸手給趙白希遞上一枚小巧的玉佩,玉佩極為普通,隻是正中心的一抹豔紫,泛著熒光,帶了幾分妖媚。
趙白希自然認得,這是當年他第一次跟著人出去行商,看到這塊玉極有特色,便花了那次所有的盈利買下來的。
後來才知道這玉,並不值那麼多錢。
不過他就是覺得莫名適合簡直,就算知道自己上當了也不後悔,最後做成了玉佩,刻了平安二字,當做禮物送給了簡直。
趙白希接過玉佩,果然在玉佩的背麵刻著那兩個字——平安。
他輕輕摩挲著平安二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這是當年他刻壞無數塊上好的玉石後的成果,為此他興奮了一整天。
滿懷期待的送給簡直,簡直卻連問也不問一聲,隨意丟入抽屜。
當時他失望至極。
如今再看那玉佩的光澤顯然是被人經常把玩,連邊緣都磨得光滑了。
趙白希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暖意,原來,簡直並非不在意這份禮物,隻是他喜歡把所有的都埋在心裡。
“你……一直留著它?”趙白希聲音有些顫抖。
當年以為天下第一好的玉佩,如今再看,做工確實是有些粗製濫造了些。
隻是大約是被人把玩的久了,褪去鈍色,變得晶瑩剔透,尤其是中心的紫色。
“怎麼,送我的東西,如今想要回去?”簡直一把搶回玉佩,小心翼翼的收回袖口中
“若是你收到它,記得不管用什麼辦法都不能讓歡安回來。”簡直再次強調道。
“習之,謝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趙白希並非蠢笨之人,簡直今日的表現,不讓他生疑都難。
“白希,對不起。這事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你隻要答應我護住歡安。”
“我明白了。”趙白希深吸一口氣,定定的看著簡直,“你放心吧,我會儘我所能。”
他雖然還是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簡直這麼害怕謝家出事,不過既然他不想說,那他就不會逼他。
大不了自己暗中慢慢查探。
簡直聞言,眼中閃過感激之色,“謝謝你,白希。”
“習之,我們總角之交,這麼深的交情,還跟我說這些,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了。”趙白希故作板起臉道。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習之,對我你永遠不必說感謝。
可是既然決定放手,成全簡直跟他喜歡的人在一起,他便不能再說這樣會帶給他歉意的話了。
最終趙白希沒來得及等趙白霖一起回府,而是被簡直拉著直接去找所謂的江湖中人了。
明知道能攔下謝平開的機會十分渺茫,簡直還是不肯死心,想要試一試。
陛下怎可這麼輕易的放謝大將軍離開錦越。
在顧南謹手裡沒有受到任何的刑罰,簡直大致也能肯定謝平開已經是顧南謹的人了。
隻是不知道顧南謹拿捏了謝平開什麼樣的把柄。
讓他這樣的人,也會叛國的。
漠北之地。
顧南殤走出營帳,冷冽的寒風夾著大片的白雪朝他呼嘯而來,幾乎要將他身上的暖意儘數吹散。
他微微眯起雙眼,目光穿透了飛舞的雪花,投向那蒼茫的遠方。
他抬手接住一片雪花,很快指尖就感受到了極寒的冷意。
雪花瞬間在他的指尖化了。
在這北地,就算是他這樣練過內功的人都極難抵擋那,何況是他身後的那些將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