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開窗欞,輕身躍入。
即便是動作再輕也是引起了簡直的注意。
簡直聞聲抬頭,見到顧南殤,眼中閃過一絲驚喜,“怎麼這麼晚還過來?”
簡直放下手中的畫筆,起身迎向顧南殤,語氣中帶著幾分嗔怪“你怎麼來了?”
顧南殤走到他麵前,輕輕執起他的手,語帶笑意地說“想你了,見不到寶貝兒,為夫睡不著。”
簡直聞言,臉頰微紅,卻也沒有掙脫,隻是任由顧南殤拉著自己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寶貝兒,這麼晚還不睡?”顧南殤盯著簡直看了半晌,輕聲問道。
簡直抬起頭,看到顧南殤,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畫的什麼?”見簡直不語,顧南殤將目光落在了書桌上攤開的畫卷上。
簡直微微低下頭,聲音低低的“沒……沒什麼。”
顧南殤輕輕一笑,伸手拿起那幅畫展開,隻見畫中一個男子站在溪邊,正伸手似乎要采摘什麼,由於畫作未完,顧南殤不知男子欲摘何物。
但從身形一眼便能認出是自己,不由嘴角上揚,心情甚是愉悅。
“這是我嗎?”顧南殤看著畫上男子問道。
簡直輕輕點頭,小聲道“嗯。”
顧南殤低頭在簡直耳邊輕吻,溫柔地說“謝謝寶貝兒,我很喜歡。”
簡直紅著臉微微頷首,心中卻有些失望,他難道不記得了?
顧南殤見簡直失落的樣子,伸手捧起他的臉,鼻尖相抵,而後開口“這是寶貝兒哄為夫吃野棗那次吧。”
“你還記得?”簡直眼中閃過驚喜。
“當然,與寶貝兒的每一刻,夫君都不會忘。”
離得太近,簡直覺得顧南殤說話吐出的氣息全都溫熱地拂在臉上,臉頰溫度升高幾分,心跳也加快了。
顧南殤將簡直擁入懷中,下巴抵在他頭頂,說道“習之,你我之間沒什麼不能說的。”
“母親想見你。”簡直把頭埋在顧南殤懷裡,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忐忑。
顧南殤聞言,動作一頓,隨即溫柔撫摸簡直的背脊,給予無聲安慰。
“彆怕,習之,你母親已把你許給我了。”
“不一樣。”簡直從顧南殤懷裡坐起,看著顧南殤說。
跟那時不一樣。
那時他們隻有交易,未許婚約,如今私下定了終身,自然不同。
“放心,都交給我,母親大概是不放心你去池樂,所以才要見我一見。”顧南殤說著伸手撫摸上簡直的長發,柔聲說道,“自從知道我是雍王,你跟我在一起,總是小心翼翼的。其實,習之,我還是喜歡你做自己的樣子。”
從前的樣子?
是所有人麵前的溫檢恭良,還是單獨跟他在一起時的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