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簡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辰時了,他側躺在顧南殤懷裡,顧南殤則是一臉愜意的倚靠在裝了厚厚的軟墊的車壁上,一手摟著他纖弱柔韌的腰肢,一手拿著本書籍,正看的投入。
察覺懷裡睡熟了的人動了動,他連忙放下書籍,隨手一放,關切的轉向簡直。
“寶貝兒,可有哪裡不舒服?”
簡直動了動身子隻覺得渾身綿軟一點勁兒都使不出,嗓子也是疼的說出話來。
想到昨晚顧南殤不顧他的意願的強勢掠奪,不由的臉上露出了怒意,“殿下,可真體貼。”
“寶貝兒,為夫錯了,以後再不勉強你了,不生氣了好不好?”顧南殤連忙道歉,一臉誠懇。
他深諳隻要道歉道的快,媳婦就不會生氣的原則。
“我要回自己的車上。”簡直的聲音雖帶著幾分沙啞,卻難掩其中的堅決。
他想從顧南殤的懷抱中掙脫,但腰間那隻手雖溫柔,卻也帶著堅持,似乎是不願放他離開。
“彆生氣了,寶貝兒,昨晚是我貪心了些,忘以後不會了,再說我這裡可寬敞多了,又有專人負責一日三餐,瞧你這幾日又瘦了,莫讓為夫心疼,就當陪著為夫好不好?”
簡直聽了他的話,心中雖有不甘,但到底也是漸漸軟了下來,他輕歎一聲,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但嘴上仍是不依不饒“下次若再這樣,我可真不理你了。”
顧南殤連忙點頭應承,眼中閃爍著笑意“遵命,我的寶貝兒,為夫保證以後一定以讓寶貝兒舒服為最大的目的。”
“混……嘶……”罵人的話未說完,便因為自己算不得大幅度的動作拉扯到了它處,簡直不由失聲輕呼,臉色再次染上了一抹緋紅,他連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眼神中既有羞赧也有幾分懊惱。
顧南殤見狀,連忙伸手輕輕揉按著他因昨夜過度,而變得酸痛無比的腰肢,嘴角的笑意更加溫柔了幾分。
“看來真是累壞了。”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但更多的是疼惜與自責,“來,讓為夫再幫你緩解一下。”
簡直感受著腰間傳來的舒適感,心中的怒意也漸漸消散了。
“殿下……”他輕聲開口,聲音裡多了幾嬌嗔,“好多了。”
顧南殤聞言,手上是動作並未停下,仍是認真的替他輕輕揉捏。
過了一會兒,大約覺得差不多了,顧南殤才輕輕放開簡直,拿了軟靠放在了簡直的腰間,讓他能更舒適的靠在車壁上。
而後才起身,從小幾上端了一碗粥,再次坐回了軟榻上。
“寶貝兒,這粥還溫著,為夫喂你吃一些,今日午膳要稍晚些,前麵有一座小縣城,我們可以在那裡休息片刻,若是寶貝兒喜歡,也可以花個小半個時辰,為夫陪你走走。”
簡直順從的張口,咽下顧南殤遞過來的滿滿一勺的粥。
也不答話。
顧南殤也不再問,仍是認真的一勺一勺的喂著簡直。
喝了小半碗粥後,簡直這才緩緩開口,“前麵是什麼地方?”
“前麵是雲水縣。”顧南殤邊說著,邊細心地替簡直擦拭嘴角的粥漬,眼中滿是寵溺,“雲水縣依山傍水,青陽時,滿山遍野的桃花盛開,美不勝收。可惜現在時間的不巧,錯過了。”
顧南殤說著,見簡直眼裡的失落一閃而過,便又開口道,“來年等空了為夫再陪你來一趟?”
“當真!”眸子亮了亮,又暗了下去,“殿下心意到了就好。”
“為夫是認真的,寶貝兒。”看著又便會一副溫良恭馴的樣子簡直,顧南殤無奈的說道,“我是你夫君,一輩子都可以寵著你,你可以跟我撒嬌,跟我鬨脾氣。”
“殿下是覺得我脾氣不好?”簡直聞言抿著唇,卻在強忍著笑意。
“怎麼會,我們習之從小就最是乖巧,為夫心疼都來不及。”顧南殤輕輕刮了刮簡直的鼻尖,眼神中滿是溫柔與寵溺,“雖然錯過了青陽的桃花節,不過聽說這裡以手工藝聞名,尤其是雲水綢和竹編,精致不凡,你寶貝兒可想添一些回去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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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把顧南殤的話理解了一番,簡直瞬間明白了他意思。
應該是他刻意安排了路過雲水縣的。
“寶貝兒想到了?”顧南殤笑的溫柔,一點都不同於人前的樣子,此刻的他渾身都散發柔和神韻。
“聽說這裡的新嫁衣是得了上蒼庇佑的,凡是大婚時穿了雲水縣繡娘所製的婚服的新婚夫婦,都能白頭偕老,所以習之,我們也去選上一套如何?”顧南殤拉起簡直的手,眼裡滿是期待。
“可是……”皇子結婚都有一定規製,怎可用民間的婚服。
“先去量了尺寸,定好樣式,等他們做好,自然會有人送到池樂,交到禮部。隻要習之你喜歡就好。”顧南殤的聲音裡似帶著蠱惑,簡直聞言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與心愛之人挑選共同的婚服,又怎麼會不喜歡。
自這日顧南殤把簡直哄騙上他的馬車之後,簡直就在沒有回過自己的那輛馬車。
白天他一身侍從的打扮,陪著顧南殤在馬車裡添墨留香,或者二人同乘一騎,丟下大軍肆意奔馳。
到了晚上便是被顧南殤壓在身下,肆意侵占。
二人在馬車內,日日耳鬢廝磨,夜夜春宵,倒也不覺得時日緩慢。
一日用過午膳顧南殤不知怎麼的,把簡直拉入懷裡,輕薄了一番,一時雲鬢亂,衣帶寬。
簡直的眸子裡帶著情動的水色,波光瀲灩,看的顧南殤難以自持,就在他準備把人“連皮帶骨”的吞儘的時候,馬車外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顧南殤無奈從人身上爬起,先給簡直整理了一番,才顧得上自己。
等簡直稍微緩和幾分,他才咳嗽了幾聲,把人請了進來。
來者是顧南謹。
前段時間因為行軍打仗,顧南殤怕他添亂,找個由頭,說他受傷未愈,不宜操勞,實則是被他軟禁了起來。
如今大事已了,又要回去池樂,怎麼也不好再把他關起來,反正他帶出來的人不是犧牲在了西平的戰場,便是被他留在了西平,如今就剩他一個人,又是在大軍之中,也翻不起什麼浪,顧南殤便把他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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