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洛若是真存了這種心思,找機會暗裡把人給弄到床榻,無論怎麼玩,他都不會管他。
但他不該把這放明麵,弄得滿池樂皆知,那必定是不可以的。
也不過這樣怪不得顧懷洛,就宋子溫那張妖媚的臉蛋兒,真真是禍水樣兒的,勾的北滄不少勳貴頻頻關注。
若不是有顧懷洛的維護,估計早就被惦記著的那些人,給弄到了床上了。
就是最近老六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門子的風,似乎也開始對宋子溫露出了濃厚的興趣,時常有事無事往南寧侯府跑。
這讓天德帝不禁皺起了眉頭,心中暗自思量這南寧侯,究竟有何等魅力,能引得自己最為看重的兩個皇兒如此傾心?
雖然他對顧懷洛偏寵的厲害,但是真正放在心上當繼承人的自然還是顧南謹。
為了防止這二人因個男人而起了蕭牆,自然是要提前做好安排。
萬不可為了一個宋子溫讓他們兄弟反目。
聖旨很快就分彆被送到了平恩侯府和定遠侯府。
平恩侯府如何暫且不表,隻先說蕭婉兒在接到聖旨的那一刻,一向在人前顯得端莊優雅的她,差一點就露了本性。
她強壓下內心的妒意,維持著表麵的冷靜,但那雙緊握成拳的手卻泄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待到傳旨的內侍,拿了不少的賞銀,咧著嘴道賀後離開。
她終於忍不住了,丟下仍是一臉喜意的爹娘,一路跑回了自己的閨房。
在遠門關上的一刻,她將案上的茶具一一掃落,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曠的房間內回蕩,仿佛是她內心憤怒的宣泄。
“為何?為何我蕭婉兒要受如此屈辱!”她低吼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
雖然能嫁入平安王府,她很高興,對平安王顧懷洛,她並非不喜。
但她居然隻是一個側妃,被宜陽壓了一頭,這讓她感到十分的不甘。
明明她的姑姑才是如今的皇後。
宜陽的姑母,那個早已經死了的薛氏,早被皇上唾棄了,連黃陵都不讓她入。
宜陽憑什麼是正妃?
明明除了有個高祖父和好父親,什麼都不如她。
她苦練琴棋書畫,樣樣都做到了拔尖,其中所費心事,又怎麼是那個隻喜歡舞刀弄槍的宜陽可比的。
明明她有著極好的名聲,才情更是池樂所有女子的中最尖尖的那一撮。
而宜陽……除了她有個好出身,剩下的便隻有刁蠻任性四個字,憑什麼她就不如宜陽了?
且近日外頭都在傳,平安王看上了那個從南邊來的南寧侯。
這個消息在她們這些貴女的人圈子裡也早就傳開了,那時候她們還在打賭,將來誰會這麼好運嫁到平安王府裡。
那時候她在做什麼?
她在想,平安王才不會是這般短淺眼光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男人上心,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很快就會放下的。
哪知道這宋子溫都來了一個多月了,顧懷洛竟是一點都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反而對他越來越上心,甚至不惜為了他打破常規,似是動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