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書院的人,基本上都有武器。
要麼是君子劍,要麼就是折扇。
他們的招式堂堂正正,觀賞性極佳。
麵對米國的鐵騎一師,戰鬥經驗或許不足,但是實力強橫,基本功紮實,很快就適應了戰鬥節奏。
浩然書院的人一出現,就擋住鐵騎一師衝鋒最快的那幾支小隊,大大緩解了白虎衛的壓力,防止防線被擊潰。
嗡~
就在這時,一道悠長的號角聲在米國的隊伍中響起。
一群皮膚黝黑發亮,手臂格外細長的武者出現,直衝浩然書院而來。
“是海潮的人!”
“海潮可是連米國軍艦都敢打劫的勢力,沒想到竟然被米國請到西域來了。”
“海潮的人海戰無敵,陸戰怕是有吃虧。”
“那不一定,海潮的人擅長模仿海妖的聲音,發出尖利的怪叫,類似於大夏的佛門獅子吼。”
“......”
這些觀戰的情報老手見多識廣,很快就認出了這群皮膚黝黑的武者的身份。
確實如他們所說,這群人來自於一個名叫海潮的勢力。
海潮的主要營生,就是在海上劫持商船。
曾經連米國一艘落單的軍艦都敢劫持。
氣得米國高層出動一個飛行編隊轟炸海潮的老巢。
海潮的新首領上任後,改變策略,與米國高層打好關係,將業務從海上打劫轉變成海運護送,強製性的護送。
米國高層為免麻煩,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此次為了對付誅神殿,米國將海潮請了過來。
在一道道目光的注視下,海潮的成員衝到浩然書院所在的戰團附近。
他們在原地站定,深呼吸一口氣,而後雙目圓凸,嘴巴大張,發出一道道尖銳爆鳴聲:
“呀啊~”
這完全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的聲音,更像是妖魔在尖叫。
被尖銳爆鳴聲覆蓋的那一塊區域內,無論是浩然書院的人,還是鐵騎一師的人。
全都被震得腦瓜子發懵,腦海中嗡嗡作響,耳膜劇烈震動。
“啊啊啊~”
一些弱一點的鐵騎一師成員,雙手抱頭,發出痛苦的慘叫。
一縷縷鮮血從耳中流出。
浩然書院的人眉頭緊皺,被吼得頭暈腦脹。
為首的中年男子身體一震,一步踏前,沉喝道:
“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
他的聲音十分洪亮,如雷霆轟鳴,向四方滾蕩。
無形的音波與海潮發出的尖銳爆鳴聲在空中碰撞震動。
彆說,這種方法竟然真有效果。
中年男子眼睛一亮,沉聲道:
“全體背誦論語!”
背彆的或許有參差,但是背論語,那是張口就有,而且整齊劃一。
對於浩然書院的人來說,論語是刻進他們骨子裡的文章。
從小就搖頭晃腦的背,長大後更是時時揣摩誦讀。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
浩然書院的人齊聲背誦論語,動用內勁,把平時朗誦的氣勢拿了出來,一個個中氣十足,聲音不斷滾蕩。
在一道道震驚的目光中,浩然書院的人一邊背著文縐縐的論語,一邊痛下殺手。
背最文明的書,下最重的手。
他們前方的鐵騎一師的人,則是兩邊受罪,一個個頭暈腦脹,戰力大減。
海潮的人看到自己的手段沒有效果,一邊尖銳爆鳴,一邊殺入戰場。
很快,雙方陷入激戰。
浩然書院的人被海潮牽製,無法再幫白虎衛承擔一部分壓力。
白虎衛的壓力仍然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