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特斯曼沉默了良久,看清了他們所麵對的現實後,這才喃喃說道。
“如今咱們也隻能如此了,隻得率軍攻打笨港的海盜,畢竟笨港的海寇相較於明國的貿易來說,肯定是與明國的貿易更為重要。
但是,我擔心的是,鄭芝龍的艦隊會不會趁咱們與笨港的海盜交火之際趁機偷襲!”
普特斯曼妥協了,但他們剛剛才與鄭芝龍的水師交戰完,目前他們雙方正處於交戰的狀態,如何能在此時進攻笨港的海盜。
當然,普特斯曼他們是可以派信使的,但以他們雙方之前交戰的慘烈狀況來看。
現在派人去,和送死的區彆不大,就算要去,也應該緩一段時間再說。
正當普特斯曼和威廉糾結應該何時派出信使時,蓋倫船了望塔上的水手發現了一艘掛著‘鄭’字旗號的兩艘船隻向他們駛來。
這兩艘鄭芝龍派來的船隻發現荷蘭人的艦隊後,立刻掛起了白旗,向著荷蘭人的艦隊駛去。
不久,普特斯曼就見到了鄭芝龍派來的信使,等到信使訴說完鄭芝龍交代的事情,普特斯曼立刻就把文陵給請了出來。
鄭芝龍的信使看到文陵,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就與文陵交談起來。
很快,經過三方短暫的交流,三方就完全統一了意見,那就是他們一致對外,隻針對笨港的海寇。
在文陵的見證下,鄭芝龍必須保證不會在荷蘭人的艦隊進攻笨港時對荷蘭人的艦隊發起進攻。
並且還會讓文陵跟隨鄭芝龍的信使返回中左所,以保證鄭芝龍能守約。
隻有這樣,他們三方才能在這次的交戰中將各自的損失減小到最低。
等到文陵乘坐鄭芝龍信使的船隻返回中左所,並帶回鄭芝龍的承諾,荷蘭人才會對笨港發起進攻,而在此之前,荷蘭人的艦隊會暫時在這片海域稍作停留,等待他們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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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之前與鄭芝龍大戰逃跑的兩艘荷蘭戰艦經過鄭芝龍麾下船隻友好的指路,趕來與普特斯曼彙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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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後,還駐紮在大員島外海,從海麵上封鎖熱蘭遮城的楊三生收到了他父親派人送來的消息。
楊三生不知道幾天前那場鄭芝龍與荷蘭人的戰鬥結果,但是從中左所依然處在鄭芝龍的控製下,就能知道戰鬥的結果,必然是個平局。
“真是奇怪,荷蘭人和鄭芝龍雙方在五日前的那場戰鬥中沒有分出勝負,算是打了個平手。
但為何不見荷蘭人派艦船返回大員島,或者派艦船前往巴達維亞求援呢?”
得知他父親楊琮所率領的船隊並沒有發現南下的荷蘭人艦船,楊三生異常的疑惑。
鄭芝龍那邊沒有什麼動作很正常,畢竟鄭芝龍的損失必然是要高於荷蘭人的。
能打個平手也算是對得起他楊三生的所作所為了。
可荷蘭人不一樣,他們在東亞缺乏後勤補給和兵力補充,如果不及時向巴達維亞求援,或者是不率兵返回大員島防守的話。
荷蘭人在東亞的艦隊和據點很容易遭受毀滅性的打擊。
荷蘭人在這種情況下,艦隊沒有立刻返回大員島,更沒有派船隻去求援,這一異常的舉動讓楊三生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