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軍明鑒,我等可是正經商人,怎麼可能與那些倭寇勾結!還請將軍勿要聽信小人讒言!汙我等海商清白!”
聽完楊三生的話,王瑞頓時嚇得臉都白了,好家夥,這楊三生冤枉人的本事可不小,一個勾結倭寇的大帽子直接扣在他頭上,一旦這頂帽子戴穩,他就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掉的。
看著王瑞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楊三生輕笑道。
“本將當然知道王掌櫃是清白的,隻是本將得到的消息確鑿無誤,還有目擊證人為證,為了嚴懲這三個不知好歹的倭藩,本將決定,自今日起,我福建海商嚴禁與福江藩、平戶藩和薩摩藩貿易,違者一律按勾結倭寇處斬!”
聽到此處,王瑞心中早已憤怒難當,但又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強行壓製心中怒火說道。
“既然如此,我等自當遵守將軍將令,但將軍剛剛說有目擊證人,還請將軍讓人證出來說明此事,否則將軍一意孤行,破壞兩國正常海貿,實在是難以服眾。”
“不著急,時間到了,本將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楊三生也不和王瑞繼續廢話,有個屁的人證,誰的拳頭大,誰說的話就是真理,看到對方還在原地站著不動,他則開口說道。
“怎麼,王掌櫃還有事?,如若無事,還請回去統計貨物,以確保與倭人幕府將軍的貿易能夠順利。當然,這80船的貨物,倭人幕府最多也就占有10船左右,本將說的應該沒錯,對吧?!”
“你!你!哼!既然將軍決意如此,鄙人也不再勸說,隻盼將軍能承擔的起後果!”
王瑞雖然不情願,但看見四周那些眼神不善的士兵,硬生生的把準備罵人的話給咽了下去。
他們這次海貿,請的哪是什麼護航艦隊,請的明明就是一群帶炮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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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王瑞把今日之事全都寫在小紙條上,並把這些小紙條綁在信鴿腿上,趁著夜色,放出數隻信鴿向著漆黑的夜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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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楊三生真是該死!居然擅作主張!強買強賣!大哥費儘心思給薩摩藩、平戶藩、福江藩示好,如今這些海商卻要背上毀約的罵責任,就算最後解決了楊三生,大哥也要落下個失信的罵名,最後肯定會被這些倭人狠狠的敲詐一番!”
此時,接到商隊消息的鄭芝虎怒不可遏,這次前往日本貿易,商船隊中,半數以上的貨物都是與薩摩藩和平戶藩商定好的貿易貨物,如今楊三生擅自更改貿易行程和貿易對象,必然破壞了他們與薩摩藩和平戶藩之間的約定。
雖然這次爽約,不至於影響他們與薩摩藩和平戶藩的聯盟一事,但事後肯定會多損失一筆財貨,才能平息這兩家的怒火。
“將軍無需動怒,這楊三生強買強賣隻會死的更快,薩摩藩和平戶藩得知此事,必然震怒,對付楊三生他們隻會更加賣力,如今商船隊還未抵達既定海域,隻要那楊三生麾下的艦隊進入預定的埋伏海域,任他船堅炮利,三家艦隊合圍之下,他楊三生也必死無疑。”
鄭芝虎一旁的親衛急忙勸解道。
“說的不錯,那就再讓那臭小子囂張幾日!”
“將軍,是否派人去告知薩摩藩和平戶藩此事,屬下擔心,薩摩藩和平戶藩要是沒有收到貨物,會不會放棄這次計劃?”
一名親衛擔心的問道。
“確實需要通知薩摩藩和平戶藩,立刻給王瑞回信,讓他們找機會通知薩摩藩和平戶藩的接頭人,並告訴這兩藩的人,此次行動完成後,我鄭家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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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對馬島。
“將軍真是神通廣大,我對馬藩還從未有過如此大規模的貿易商隊來此貿易,多謝將軍提攜,對馬藩才能有今日的輝煌。”
見到數十艘商船把船上的貨物運到碼頭,宗義成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臉上的笑意隔老遠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宗藩主客氣了,你我雙方已是盟友,這些隻是開胃小菜,今後的貿易必定會超過今日。”
天守閣內,楊三生拱手客氣道。
慷他人之慨這種事,怎麼做怎麼劃算,怎的一個爽字了得。
“將軍放心,今後本藩唯將軍馬首是瞻。”
宗義成說完揮揮手,一名家老拿著一份信件上前,遞到楊三生的麵前。
“這是?”
“將軍看完便知。”
接過信件,楊三生拆開信封,信封上的內容全是漢字,應該是宗義成翻譯之後才交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