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見銀山和佐渡金山,此兩地乃是德川家光的命脈,每一處的駐軍至少都有數千人和上百艘戰船,如今本藩經過種子島之敗後,麾下隻剩下武士六千人,水師四千人,戰船兩百三十艘,隻能勉強防守對馬島,恐怕無力進攻這兩處地方。”
宗義成也是一臉的無奈,要是麾下兵力足夠,他何嘗不想拿下這兩處金銀礦。
雖然石見銀山深入日本腹地,想要奪取有些困難,可佐渡金山不一樣,佐渡金山可是在佐渡島上,隻要能擋住德川家光的水師,那整個佐渡金山就是自己囊中之物了。
(佐渡島是位於日本新瀉縣西偏北日本海的島嶼,日本於1601年發現了佐渡金礦,佐渡金山的產金量占整個日本黃金產量的一半。)
“宗藩主可彆忘了濟州島和小樽城,雖然少將軍隻派了我與蔣將軍麾下的五千陸軍支援對馬島,但這兩處地方可是擁有我軍的揚字級戰艦,他們完全能夠壓製德川家光的水師。”
“陳將軍有所不知,濟州島與小樽城,本藩也曾派人求援過,奈何這兩處的將軍,並未答應出兵支援,隻是讓本藩派人前去笨港求援。”
宗義成搖了搖頭,無奈的解釋道。
“宗藩主稍安勿躁,明日本將就會派人,分彆前往濟州島與小樽城求援。”
陳興邦及時說道。
一聽陳興邦要幫自己向濟州島與小樽城求援,頓時喜笑顏開。
“那本藩就感謝陳將軍了,隻要本藩控製佐渡金山,願向楊將軍奉上金山一半的產量!”
宗義成也懂事,立馬表態。
“此事本將還需要向少將軍稟報,萬萬不敢僭越。”
“既然如此,本藩也不勉強,不過,本藩說的話,絕不反悔,還望兩位將軍向楊將軍如實告知。”
宗義成起身對著蔣西山和陳興邦躬身一拜,隨即坐下與兩人繼續喝酒。
幾杯酒下肚後,蔣西山出言道。
“不知宗藩主是否知曉,濟州島向島原城援助武器與糧食一事。”
“此事本藩自然知曉,雖然支援濟州島的那兩艘揚字級戰艦打著李琿的旗號,但本藩知道,此事乃是楊將軍命人做的。”
宗義成當然知道島原城那些起義軍的情況。
兩艘揚字級戰艦,掛著李琿的王旗,明目張膽的向島原城起義軍輸送物資,這種事,他怎麼會不知道。
因為此事,德川家光可是氣得暴跳如雷。
十日前,前去鎮壓島原城起義軍的幕府專使板倉重昌,因為輕敵冒進,直接強攻島原城,並親自披甲上前督戰,被島原城內埋伏的一千鐵炮隊命中胸部,當場陷入昏迷,導致部隊陷入混亂,士氣低迷,而城內的叛軍伺機出城戰野戰,大獲全勝,斬首數千,繳獲輜重無算。
經此一役,起義軍士氣大漲,而板倉重昌雖然沒有當場陣亡,但據說傷勢過重,已經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態,恐怕不久於人世。
接替板倉重昌平叛之人,根據宗義成近日得到的情報,乃是準備指揮大軍進攻對馬島的鬆平信綱。
此人乃是德川家光的家老,且擁有智慧伊豆的彆稱,可不是倉重昌平這個莽夫可比擬的。
“說到此事,本藩還要感謝楊將軍向島原城那些起義軍支援的鐵炮,因為這些起義軍使用鐵炮重創倉重昌平,致使準備指揮大軍進攻本藩的鬆平信綱被緊急調走。”
宗義成感激道。
“噢?這鬆平信綱究竟有何本事,能讓宗藩主如此如釋重負。”
蔣西山能看出來,說到鬆平信綱被調走時,宗義成臉上露出的喜悅。
“不瞞蔣將軍,這鬆平信綱乃是德川家光麾下少有的智將,相較於幕府大軍,本藩實力孱弱,要是再加上鬆平信綱這位智將指揮的話,恐怕本藩會的處境會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