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
一個月後,最先離開蝦夷島的是尚可喜麾下的騎兵,經過近兩個月的戰鬥,尚可喜此番前往蝦夷島給戰馬攜帶的精飼料和清水已經快消耗殆儘,不能繼續留在蝦夷島,否則就會有戰馬出現問題,甚至死亡。
而蕭平和馮保則繼續留在蝦夷島一段時間,由於小樽城的人力有限,又要同時修築三座隘口,為了給王明玉爭取更多的時間,蕭平和馮保率軍留下,繼續與鬆前藩的大軍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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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鬆前公廣按照慣例,坐在軍營的主帥位上,與台下的眾將商討退敵之策,隻不過今天,對於敵軍這一個月,圍而不攻的行為,讓鬆前公廣產生了疑惑。
按照敵軍之前的戰略,都是快速的消滅鬆前藩的軍隊,並通過海麵上的蓋倫船,壓縮鬆前藩的生存空間,從而迫使鬆前藩的軍隊和人口集中在一起。
眼下,敵軍的戰略很成功,鬆前藩麾下大部分的人口和軍隊,都安置在七飯町和厚沢部町這兩處,畢竟其他沿海的據點已經被敵軍的蓋倫船霍霍的不成樣子,隻能留下少部分人。
可從敵軍這一個月的表現來看,敵軍根本沒有繼續進攻的欲望,反而是對這種對峙的行為很滿意。
敵軍這種異常的行為,讓鬆前公廣心中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並且敵軍的那千餘騎兵,已經有很多天沒有出現了。
“流千四平!”
越想越不安的鬆前公廣立刻出聲道。
“屬下在!”
“命你率人翻過山林,前去探查八雲町和森町敵軍的後方動向!”
因為流千四平有著一次翻越山林的成功經驗,所以鬆前公廣這才派他前去偵察。
隨著流千四平離去,鬆前公廣的內心也越發的不平靜。
如今鬆前藩麵臨的境況,隻有鬆前公廣心中最清楚。
自從鬆前藩與日本內陸的聯係被斬斷後,鬆前公廣再也沒能得到日本國內的任何消息和補給,隨著時間的流逝,島上儲備的糧食也在一天天的減少。
島上儲存的糧食照著每天這種數量的消耗,不出一年時間,島上儲備的糧食就會消耗的一乾二淨,到時候,島上的這二十萬人,隻有死路一條。
“希望敵軍隻是兵力不足。”
此時,鬆前公廣內心隻能祈禱,敵軍不進攻是因為兵力問題,而不是其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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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流千四平渾身是傷,帶著一個讓人絕望的消息回到了七飯町。
那些朝鮮人這段時間之所以沒有進攻,就是因為,他們在築城,並且修築的城牆已經初具規模。
得到消息的鬆前公廣頓時癱坐在原地,他最不希望見到的情況出現了。
那些朝鮮人,打算把他鬆前藩這二十萬人,全都餓死在島上。
至於說進攻,鬆前公廣不是傻子,敵軍那四艘蓋倫船上,都裝備了那麼多的火炮,怎麼可能修築的城牆上沒有火炮。
再說了,敵軍那上千騎兵至今無影無蹤,他們要是敢出去野戰,一旦無法及時撤退,結果也會如本田忠四那般,被敵軍騎兵緊緊咬住,最後被敵軍圍而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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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玉這邊並不關心鬆前藩的境況,如今,三座隘口已經初具規模,運來的32磅重炮也都安裝在了城牆之上,三座隘口,每座隘口的正麵城牆上,都安裝了三十門32磅炮,以及一些其他口徑的火炮,總數達到近百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