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看了,老板娘這裡是有監控的,要不然,你報警吧,要是警察判我們負責,我決不說二話……”陸景行不卑不亢。
“這有什麼可看監控的,我家果果被你的貓打了,這就是事實。”女子不依不饒。
“我問你,你是出於什麼心理,在明知你家狗要對付我家貓的情況下,你還故意鬆了牽引繩?”陸景行問得義正言辭。
“我……我怎麼知道,不對,我家狗哪有對付你家貓了?”女子有些心虛地說。
“沒關係,我說了,你覺得我的貓打了你的狗,你要找我負責,你就報警,或者我報警也行,讓警察來說行嗎?”陸景行還是堅持。
他們這邊出了這政策,對於養寵物的,出門沒上牽引繩的,出了事故負全責。
這個標語,已經宣傳了大半年了,所以,現在在路上是很少能看到沒有牽繩的狗狗的,但凡沒有繩的,一般都是流浪狗。
所以,陸景行帶夾子音出來都是牽了繩了,這也是他態度如此強硬的原因。
當然,主要是,他知道夾子音根本沒伸爪。
“你以為警察沒事乾啊,為了這麼點事,他們會來?我不管,你家貓打了我的狗,你賠錢吧……”果果主人氣哼哼地說。
陸景行冷笑一聲,搞半天在這等著呢。
他看了看時間,沒事,今天上午事不多,他覺得這個女的絕對是慣犯,他一定要一次給治好她。
“你報警還是我報警?”陸景行把手機揚了揚。
果果主人氣勢弱了下去:“報就報,誰怕誰,瘋子一樣……”
陸景行看著她:“那就打電話吧,要是不知道電話,我幫你……”
“汪汪……”果果主人見主人失了勢,叫聲也弱了很多。
女子大概是覺得陸景行當了真,很突然地,她抱起果果然後罵罵咧咧地居然就這麼往外走了。
一屋子人莫名其妙地望著她就這麼走了。
等她走遠了,老板娘笑著拍了拍陸景行的肩膀:“小夥子,厲害,我跟你說,我這店裡特意裝監控,還是特意為她裝的,她這不是第一次了,哎,每次都被她倒打一耙。”
陸景行微微一笑:“我看出來了,這種事以後遇到了還是報警解決比較好。”
“哎呀,她每次就管彆人要個百把兩百,大部分人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都不跟她計較。但沒想她得寸進尺,還有奇葩的是,她養的那狗也是,越來越囂張。”老板娘說道。
“什麼人養什麼狗,就是這個道理。”大家吩吩說。
陸景行輕輕拍了拍自己懷裡的夾子音。
小家夥瞪著一雙眼睛無辜地望著眾人,一點也不怯場:“喵嗷嗷……”
“行,我們就走了老板娘,以後再遇這種事,直接報警就行了。”陸景行朝眾人點點頭,便大步流星朝外走去。
眾人紛紛點頭:“這種人就不能慣著,終於遇到了一個較真的主。”
陸景行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明明不是件讓人高興的事,但他反而覺得心情不錯。
就這麼一路哼著小曲回到了店裡。
“陸哥,什麼事這麼高興……”大家看到他一臉笑臉地進來,都覺得有些意外。
陸景行微笑著點了點頭:“做了個值得高興的事而已。”他把夾子音放下來,給它開了個罐頭,讚賞的拍了拍它的腦袋。
小家夥撒嬌地在他手裡拱了拱。
把它安置好了,他回到辦公室,換了衣服才回到後院去巡店。
正在這時,他電話響了,陸景行拿起來看了看,是個陌生電話,他接了起來:“你好,寵愛有家。”
“陸醫生,陸醫生,您快點來一下,快來救一下這隻狗狗……”電話裡一個女孩的聲音,焦急地說。
“怎麼了,你在哪裡?”聽到這麼著急的聲音,陸景行也聽得著急了。
“您快來,這隻小狗估計不行了,我怕弄得……”女孩急得哭了起來。
“你彆哭,狗子什麼情況。”陸景行沉靜了下來。
“它身上都是瀝青,全部被瀝青蓋住了。全身都是黑油油的,但我確定它還有氣。”女孩急急地說。
“你把地址發我,我現在過來。”陸景行朝小胖招了招手,從前台拿了鑰匙就往外走。
小胖莫名其妙就跟著他跑,直到上了車他才問情況。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走吧,到了就知道了,聽說是狗子被蓋了瀝青,反正情況挺危急的。”陸景行發動了車子,看了下導航位置便直接出發。
這個位置離店不是很遠。
走到路口,就看到一個女孩在那邊急得直跺腳,不時往這邊看:“陸哥,是不是那個女孩。”
陸景行點點頭:“應該是。”
兩人說話的時間,就到了女孩麵前。
“陸醫生,陸醫生,快,就在前麵,我是準備去那個後麵寫生的,路過那邊就聽到有狗叫,聲音很是淒慘,剛開始我還不敢去看,後來覺得聲音不對勁就下去看了。天啊,太慘了,它應該是掉到瀝青桶裡了還是被瀝青澆了,我也不知道,反正……”她邊說邊在前麵走得很快。
陸景行和小胖緊跟著她走。
遠遠地就聽到了叫聲。
“它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女孩快步小跑了起來。
三人終於跑到了女孩所說的那隻小狗麵前。
小家夥脖子被動的伸得長長的,一隻眼睛半睜著望向幾人,求救的低叫著。
“這,這要怎麼弄啊,陸醫生……”女孩帶著哭腔說。
瀝青是從另外一個地方流過來的,看樣子,應該不是人為的澆的,倒像是被狗子自己打翻了廢棄的瀝青筒。
除了那隻眼睛有一點點白外,它全身都是黑糊糊的,要是它不叫,能證明它還活著的,也就隻有一直在不停鼓著的肚子了。
陸景行轉了個身,看到邊上牆堆上有張破棉被,他立馬跑過去,把被子給扯了下來,從角落撕了幾塊。
“來,先把它拖出來。”他把撒下來的幾塊布遞給兩人。
三人一人拉一隻腳費力的把小家夥從那個瀝青堆裡給拉了出來。
終於把小家夥給抬到了棉被上,“可是,這要怎麼辦啊?”女孩無助的問道。
小家夥顯得特彆痛苦,頭不由自主的轉著,時不時的張了張嘴,但嘴打不怎麼開。
陸景行艱難地給它喂了些水,喝了水以後,它的身體似乎有了些力氣,但奈何全身都是瀝青,還是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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