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身上並沒有掙紮痕跡,連長時間束縛的束縛傷都沒有,甚至疑似致命傷的傷口都乾脆利落。
但這拋屍現場做得也太隨意了,給人一種十分倉促的感覺。
“如果說他並沒有研究如何消除拋屍痕跡……”鬆田陣平陷入了思考當中,“也不應該,他都知道怎麼減少屍體上的線索,卻沒有仔細鑽研怎麼消除拋屍痕跡。”
很違和。
“兩種可能性,”時杭很自然的接著說道,“殺人和拋屍的不是同一個人。”
“或者,在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意外,導致犯人沒有辦法按照原本的計劃進行。”鬆田陣平會意。
“如果是第一種,”時杭向後退了兩步,靠在樹乾上,順手撓了撓黑貓的下巴,“那麼那兩個人是什麼關係?”
這一點很難靠著目前已知的線索判斷。
畢竟也存在二次拋屍的可能性。就是犯人的拋屍現場可能被另一個人發現了,然後那個人出於某些原因又進行了一次拋屍行動。
“看屍僵程度和周圍的痕跡,二次拋屍的可能性不大。”鬆田陣平暫且否認了第二種猜測,時間上不太合理。
“看來是合作的可能性大一點。”時杭也是這麼想的,於是順著鬆田陣平的話說了下去,“或者說第二種可能性……發生了意外,讓他沒有辦法按照預想的方式隱藏屍體。”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也算是暫時理清了已知信息。
這時警察也到了,帶隊的人和時杭居然還算熟悉。
“時先生。”上原由衣走過來,點頭向二人示意,隨後她看向鬆田陣平,“這位是?”
“東京警視廳的警察。”鬆田陣平象征性的抬了下手,依舊在靠手電筒搜尋附近的可疑痕跡,“鬆田陣平。”
“既然是這樣,能麻煩你說一下發現屍體的經過嗎?”上原由衣並沒有因為鬆田陣平的態度感到不快,反而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鬆田陣平點了點頭,開始講述兩人的發現。
在鬆田陣平和上原由衣交流的時候,時杭順著留下的痕跡走了一段路,接著腳步一頓。
“鬆田。”時杭拿手機給鬆田陣平打了個電話,語氣有些不太好,“我知道為什麼了。”
「是發現什麼了嗎?」鬆田陣平詢問「需要幫忙嗎?」
“讓上原警官一起過來吧。”時杭閉了閉眼,“順便查一下我們租的彆墅上一任主人是誰。”
他站在這兒都能看到彆墅的屋頂了好嗎!
難怪拋屍那麼倉促,原來是因為有人住在原定的案發地點了啊!
服了。
鬆田陣平???◎◎;?
啊?
儘管時杭沒說什麼前因後果,但鬆田陣平也快速理解(腦補)了原因。
鬆田陣平也有些無語。
他們這何止是出來旅行遇到案件了,簡直是參與案件了好嗎。
目前根據現場痕跡跟蹤,可以推斷出原本的拋屍地點就在他們住的彆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