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杭不太會折磨人,不過沒關係,他的下屬們都會。畢竟他這人一向不喜歡所謂的“用餘生去贖罪”的戲碼,能當天報的仇都不留到隔夜。
雖然在森塔羅斯那些年他也學會了隱忍和笑裡藏刀,但有仇必報這一點並沒有改。
不如說以前他可能會忘,現在記憶力好了,記仇記得更牢了。
也就是現在文明社會,他在斟酌過後不得不把某些報複放得格外長遠。
他讓death給鬆田陣平發了個定位,然後單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和鬆田陣平東一句西一句的聊了起來。
“液體炸彈?給我留了樣本?真的嗎?”
他的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歡欣
“哼哼,用不上一天,隻是配置中和劑的話,隻要一個小時就足夠了。”
“那當然是因為他們笨。”
不遠處的廢棄樓房內,隱約傳來或崩潰或憤怒的嘶吼與呐喊,以及斷斷續續的歌聲。
歌聲似乎帶著異樣的魔力,配合著夜鶯蠱惑人心的話語,一步一步撕開了普拉米亞的心理防線。
時杭不為所動,隻是又往後退了兩步,順便讓death把降噪開到了最大,避免讓現在的聽力也非人類的鬆田陣平聽到這些響動。
等到掙紮聲逐漸停歇,克裡納斯步履輕快的從樓內走出,時杭抬頭看了她一眼,捂住話筒
“瘋子可上不了法庭。”
夜鶯小姐攏了攏自己的黑發,笑容溫柔
“放心,不會讓她有機會進精神病院的。”
更不會讓她有機會多活那麼一時半刻。
時杭沒說什麼,隻是在心裡感慨一句“還得是專家出手”,然後又繼續和鬆田陣平煲電話粥。
其實彆人也是很服氣的,畢竟攏共不到二十分鐘的路程,這倆人還非得一邊打電話一邊彙合。
但是考慮到這位算是白送他們個功勞,也沒人那麼沒眼色的嘀咕什麼不好的話,最多感慨一句他們的感情不錯。
因為來的人太多了,克裡納斯不是很想在這種場合出名,於是很乾脆的消失在原地。
當鬆田陣平帶著其他人趕到的時候,就看見時杭正站在路中央,背對著所有人站立。
其他人都不由得先去打量起了周圍的環境,生怕突然跳出來個炸彈或者拿著槍的犯人。
鬆田陣平沒有半分遲疑,快走兩步走到時杭身旁“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death說你們遇到點小麻煩。”時杭眨眨眼,“……希望你不要怪我連這個都管。”
“能抓到普拉米亞實在是太好了。”鬆田陣平完全沒有往多了想,“一想到她會在境內流竄作案,我就恨不得馬上把她送進監獄。”
時杭……
啊這,應該是沒當回事吧?
真奇怪,本來應該是鬆口氣的結局,他為什麼覺得有一點點心塞。
本來也打算去看看情況的萩原研二……
是的,儘管一直沒怎麼出聲,但他一直在。
但是,小陣平和toki醬真的好閃,研二醬眼睛都要被閃瞎了。
萩原研二再一看其他人,也是一副“瞎了瞎了”的表情。
等到普拉米亞被一群人扭送上警車,萩原研二一時竟然不知道要不要去打擾正說著悄悄話的幼馴染和幼馴染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