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和時杭,或者說“鶴田白”是因為什麼在這種情況下突然接吻呢?
在萩原研二回來之前的一小段時間裡,鬆田陣平正和“鶴田白”對峙……也算不上對峙,隻能說是普通的詢問。
他不清楚時杭為了救他,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所以他現在想要了解。
至於說鶴田白和時杭的性格差異……他覺得其實沒有什麼區彆。
隻是鶴田白更冷淡一些,給人一種他有點累了想休息的感覺。時杭在一開始也總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是隨著和他們的接觸,一點一點活潑起來的。
——現在來講,單看後者的話,他總有一種一點點走進時杭內心的感覺。
哪怕是“鶴田白”這個大概是開竅更早的,對他也沒有時杭這樣坦誠。
鶴田白眨了眨眼,內心卻並不如之前出現時那樣沉重消極。
所以,他大概也可以平靜且坦然的和鬆田陣平提起“過去”的事情。
他握著鬆田陣平的手,垂著眼睛思考了一會兒。
“其實也不能算是付出了什麼代價。”鶴田白輕聲解釋著,“那是我的能力,所謂付出的代價也不過是常規的力量。”
隻是力量不足,他的狀態也不穩定,所以才需要彆的代價來補足。
“不需要擔心我會因為這個受傷。”鶴田白抬起眸子與鬆田陣平對視,金色的眸子裡多了幾分沉靜和溫柔,以及隱藏得很深的孤獨與釋然,“我所做的一切都經過考慮,因此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我都全盤接受。”
鬆田陣平一時啞然。
他反握住“鶴田白”的手,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可是……”鬆田陣平艱難的開口。
他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比較好。
他想說你能不能更看重自己一些,也想問他都想過會有怎樣的結果。
但他沒辦法說出口。
他不怎麼會拐著彎“暗示”彆人,也不是很擅長應對需要委婉發言的場合,但他還是看得懂氣氛,所以經常選擇閉嘴。
話到嘴邊又咽下去的感覺確實如鯁在喉。
但這次不同。
鬆田陣平隻覺得自己含著塊辣味的糖果。糖果卡在喉嚨裡,辛辣的味道嗆得讓人想要落淚,但又因為辣味過後的甜感到快樂。
“我……”他又試著組織了下語言,最後氣憤的發現還是沒辦法表達出自己的想法——這也是正常的,畢竟他甚至沒法搞清楚自己在想什麼,腦子裡一團亂。
於是他揪著某人的領子,一把扯過來,直截了當的堵住了對方的嘴唇。
——既然他想不出說什麼好,那就都彆說了!
而鶴田白其實是有想問他殉職那一刻,疼不疼的,結果被硬生生的親到思維短路,直接給忘了。
接著萩原研二就把門推開了。
鬆田陣平……
“鶴田白”……
三個人的故事果然還是太擁擠了嗎?
等萩原研二把門關上離開,鶴田白也緩過神來,抬手捂住臉。
但通紅的耳朵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鬆田陣平看著還覺得有點稀奇。誰讓時杭在對著他的時候沒皮沒臉慣了,難得有這麼容易臉紅的時候。
“我說過回來有事情要和你說,”鬆田陣平看著“鶴田白”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