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有了照片(哪怕還很模糊),調查起一個人本該容易很多。
但這位“秦關”卻像是人間蒸發一樣,不見蹤影。
對方是以正規身份合法入境,機票都能查到本人,偶爾還會用這個身份往icpo遞消息,也就是說和他的同事們有不少的往來。
就算這樣,他們也沒有能夠成功找到對方。
本來這件事應該不了了之的,畢竟組織裡的任務也不是每一件都要被強製完成,失手或者錯失時機的情況也有很多。
但朗姆那邊又來了新的消息——準確的說,是又傳來了一張新的照片。
這次的照片依舊模糊,但也能分辨出來旁邊的建築。
“朗姆大人的意思是,”波本的神色難辨陰晴,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在場的另外兩人,“應該就在照片地點附近。”
組織裡的底層人員真是無孔不入。
他拿到這些照片的時候也是心中凜然。
萊伊卻是皺起了眉,拿起幾張照片對比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怎麼覺得這幾張照片上不是同一個人?”
畢竟是很有能力的刑警,秦關會一點易容很正常。
但他還是得適當提出點合理的質疑。能拖延時間甚至讓行動取消自然是最好,不能的話也沒辦法,他儘力了。
畢竟雙方都不在一個係統裡,他又不可能通過fbi再拐到icpo去聯係對方……這個流程也太複雜了,很容易走漏風聲。
而安室透和諸伏景光想的也是同樣的事情。
雖然不同係統的臥底之間互相出賣也算正常,但他們兩個的底線也還算有一點,能放的水還是會放的。
東京某處公寓樓
紮著狼尾的黑發青年目不斜視的路過了正在和上司通話的中年社畜。
中年人對著電話點頭哈腰,不停的表示自己一定能完成任務,請領導放心,完全沒有注意青年的情況。
“秦關”走到了一處入戶門前,拿出鑰匙,擰開了門鎖。
他踏入室內,關上門,接著屈起手指,有節奏的敲了幾下旁邊的鞋櫃。
“喲,來了?”
臥室的門被人打開,一個和他穿著一樣衣服,有著相同“長相”的人低頭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手機,看樣子是在玩音遊。
兩人連身形打眼一看幾乎一模一樣,仔細分辨後也有九分相似,那一點細微的區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說被人拍到了?”
“秦關”走了兩步,坐到沙發上,壓低聲音詢問。
另一個“秦關”,也就是紀回,頭也不抬的走到旁邊的小桌子旁,一屁股坐在桌子上,翹起二郎腿。
“這張臉也沒什麼好拍的。”都能拿去當平均臉用。
所以拍照的人十有八九另有所圖。
“那這個身份不能用了,”聽他這麼說,“秦關”不由皺眉,“我這就打報告。”
他們能用的假身份肯定不止一套,多的是備用。但像是這種牽扯甚廣的情況,想要完全啟用另一重身份,就需要向上通報了。
畢竟在icpo做另一張假證也還是需要一些手續的。
“倒也不用。”紀回表示不用急,“比起這個,我認為你應該儘快上報新的接頭信息。”
身份方麵問題不大,畢竟他現在和卡巴拉的聯係比較緊密,icpo那邊的身份信息不是很容易聯係到他身上。
倒是柳恒(聯絡人)這邊比較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