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關”和蘇格蘭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巷子中。
儘管早已知道有人跟蹤,但柳恒還是很儘職儘責的演出了一個小心謹慎、三步一確認是否有人跟蹤的資深刑警的模樣。
蘇格蘭應對的做法也非常精彩,兩人在這半小時內的跟蹤和反跟蹤行為都是能進教科書的級彆。
如果沒有樓上窩在公寓裡盯監控的紀回,就更完美了。
“嘖。”
紀回咬碎棒棒糖,心情非常不爽。
釣魚佬一杆子下去把潛水員鉤上來了,就問你尷尬不。
這還是他們知道這是“同事”的前提下,萬一他不知道,那就樂子大發了。
他無奈的給某個海外郵箱發了條消息。
消息大意就是行動失敗……具體怎麼失敗的就等小柳回去述職了。
雖然這樣內耗的烏龍確實不太好,但實際上也都是基本沒辦法避免的事情。畢竟有人就有江湖,有勢力就有利益。
沒看他就算送了fbi那麼多人情,都沒想過真和他們合作嗎?
“利益啊……”紀回在抽屜裡摸索半天,又拆了隻棒棒糖,不過這次是青檸味兒的,“怎麼吃完了。”
其實他不算嗜甜,但思考這些東西非常消耗腦力和體力,偶爾遇到些情況也煩得很。
他一不抽煙二不怎麼喝酒,就隻能啃棒棒糖了。
紀回叼著棒棒糖,抱著電腦,給自己換了個靠窗邊的位置。
他看著窗台上的花,神色還有點遺憾。
“唉,老婆啊,我剛給你換的花盆,沒事,等壞了再給你換一個更好看的。”就是國外這些東西忒貴還巨醜,等他讓下一位聯絡人從國內給他帶個好看的。
如果那盆鵝黃色的麗格海棠能說人話,這個時候估計在對他破口大罵。
“秦關”停下了腳步。
“出來吧。”
黑發黑眼的青年神色平靜,一手拎著購物袋,空出來的那隻手扶了一下眼鏡腿。
“你跟了我一路,不管有什麼事,總該說道說道。”
從身形長相,到說話時的口音和扶眼鏡之類的細微習慣,都與他們之前調查時得知的並無兩樣。
但蘇格蘭莫名的察覺到了一絲違和感。
臥底數年,這種莫名出現的直覺預警也救了他很多次。
他並沒有因為任何事情放鬆警惕。
哪怕他並不情願對眼前這一位國際刑警出手。
“很敏銳。”蘇格蘭發自內心的讚賞對方的警覺,“我以為我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秦關”沒有回話,也沒有取出武器的動作“你是那群烏鴉的人?”
“跟我走一趟吧。”
蘇格蘭抬起手,原本被放在腰間的手槍已經出現在他的手中,語氣平靜的開口“束手就擒,還能少些皮肉之苦。”
雖然朗姆和琴酒給的信息都是解決大於拉攏,但他們這些人真動手的時候彈性還是很大的。
如果這人真有本事在中途逃走,也算他命不該絕。
“看來是了。”黑發青年舉起雙手,姿態放鬆,“那我投降。”
蘇格蘭皺眉“不要想耍什麼花樣。”
「他投降了?」通訊中的波本也有些納悶兒,不應該啊?難道說對方也想借機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