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時杭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
雖然他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並且有些惶然,但至少鬆田陣平的胸肌夠真實(?)而且他會飛了也不錯。
他的自我調節能力一向不錯,鬨騰兩天後發現大家對他的忍耐度都挺高,一看就知道是被他折騰到習慣了的,他也多少放下了心。
“我沒事了。”他把臉埋在鬆田陣平胸肌上,甕聲甕氣的說道,“已經過去了,我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根本就是在自暴自棄吧?
鬆田陣平抱著他,突然意識到,這家夥在很早之前,也不過就是個腦子好使一點的學生而已。
隻是他見到的那個時杭,已經學會了隱瞞和忍耐,好像已經強大到足夠隨心所欲,卻又在堅守著底線。
他還是不會安慰人,於是隻能把時杭抱得更緊了一點。
然後一聲輕響,時杭在他懷裡變成了一隻白絨絨的羽龍。
隻有奶貓大小的羽龍小心的勾著鬆田陣平的衣服爬上了他的肩膀。
“我要被你勒窒息了。”羽龍細聲細氣的抱怨,“真的沒關係,這種事情彆人安慰也沒有什麼用處……而且他是在踐行自己信念的時候去世的,這就夠了。”
沒有被病痛折磨到麵目全非,也還沒有來得及因為各種原因失去自己的信仰……這已經是個很好的結局了。
“你接受這個結局嗎?”鬆田陣平問他。
沉默。
過了很久,大概是得有一刻鐘的時間,羽龍才用很輕很輕的聲音回答了他的問題
“這個結局不算壞,但我不接受。”
鬆田陣平摸了摸羽龍的脊背。
“你確實不會接受。”
不然他們現在不可能在一起。
“追求皆大歡喜的結局有什麼錯?”羽龍哼唧了兩聲,“我當然要努力打出全結局he才行。”打遊戲都不打be線的人表示絕不服輸。
當然沒錯。
鬆田陣平想。
雖然在事情結束後回歸的時杭也有說過他的經曆,但隻聽他的敘述,多少顯得有些輕描淡寫。
隻是輕飄飄的一句“我贏了”而已。好像他贏得很輕鬆(實際上就是很輕鬆),卻是絕口不提他的布置和忍耐。
“總之我緩緩就好了。”羽龍蹭了蹭鬆田陣平的脖子,“沒關係的,隻要你一直在就好。”
他說著,突然停頓了一下,琥珀色的眼睛看向鬆田陣平。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對吧?”
鬆田陣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羽龍的腦袋。
“不陪著你的話,我要去哪?”
14
克裡納斯的演唱會如期舉行。
坐在最佳觀賞位的除了時杭以外,還有工藤新一和他的朋友,黑羽快鬥幾人以及卡巴拉部分成員。
工藤新一在那些險死還生的經曆後,終於理解了時杭說過的話,也反思過自己之前的衝動和傲慢。
隻是時杭說是認可了他的「正義」,卻始終沒和他更親近一些。
他多少有點酸。
再一看就坐在時杭旁邊的怪盜……啊啊啊可惡還是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