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時杭的傲慢發言,鬆田陣平看在眼裡,莫名也跟著驕傲起來。
——看見沒,這就是我對象,(除了良心以外)要什麼有什麼。
良心這東西,可能連時杭的份兒一起長在了鬆田陣平身上。
雖然平時看起來鬆田陣平是那個不好惹的,實際上他才是三人裡那個最心軟的人。
——這麼一說,可能還得加上萩原研二的半份。
總之他看現場直播看得津津有味,直到時杭留出空間給紀回和諸伏景光,他自己又跑了回來。
“鬆田警官,”時杭麵具一摘,委屈巴巴的湊過來,“我要報案,那個老東西不懷好意!”
無緣無故對他這麼恭敬,絕對彆有所圖。說不定是覬覦卡巴拉某項技術想白嫖,這絕對不行,想得美!
“確實,態度太反常了。”鬆田陣平很讚同時杭的判斷,“藏頭露尾,看著就讓人火大。”
他最討厭這樣的犯人。有些犯人作案手法想得花裡胡哨覺得自己好像很厲害,實際上稍微想一下就能找出其中的破綻。
“其實我都做好讓利的準備了。”時杭把外套一丟,坐到鬆田陣平身邊,靠在他的身上,“唉,好久沒見過這麼和藹的老人家了。”
鬆田陣平……
你管這個叫“和藹”?
算了,反正跟時杭耍心眼的有一個算一個最後都會被坑,他也懶得理會這些彎彎繞繞。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鬆田陣平決定不去浪費自己的腦細胞和這群人玩陰的,“彆問我,我不會。”
時杭把臉埋在他肩膀上,哼哼唧唧的撒嬌
“我也不想嘛,這不是家大業大還要養那麼多人嗎?”
總要為晨曦的員工和卡巴拉成員們負責,就算他現在是半個甩手掌櫃,偶爾還是挺忙的。
鬆田陣平剛抱住他,手機裡就傳出了萩原研二的聲音
「小陣平,你是不是忘了你還在和我打視頻……」
瞎了瞎了。
鬆田陣平▼ヘ▼
“那我掛了。”
「彆彆彆,你們不好奇紀先生和小諸伏的事情嗎?」
鬆田陣平和時杭膩膩歪歪的時候,萩原研二還在看現場直播。
那倆人已經麵對麵站了有一會兒了,感覺像是在玩123木頭人。
“紀回。”
在現場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諸伏景光走到紀回麵前。
“……你還好嗎?”他問。
他一路“逃亡”,又和琴酒對峙許久,身上多少也受了些傷,形容狼狽,滿身的疲倦和計劃橫生變故、一切都脫離掌控的感覺讓他難得露出了些疲色。
但這些到底都是“小傷”。
紀回的腿上可是實實在在的中了一槍,剛才又忍著疼裝腔作勢,這會兒靠在牆上低著頭。
光線昏暗,諸伏景光連他的神色都看不真切。
紀回沒吭聲。
“紀回?”諸伏景光又叫了他一聲。
“我沒事。”紀回指了指自己的褲子,“卡巴拉出品的特殊材質,防彈效果沒正經裝備那麼強,但降低一點子彈的傷害還是能做到的。”
疼歸疼,沒流多少血,也沒傷到重要部位,子彈裂開變形後也被包裹在彈性極佳的布料當中,沒有造成二次傷害。
就是這個創口還是得消毒縫合才行。
“倒是你那個朋友,有點不靠譜啊。”紀回隨意的扯開話題,“這都能遲到。怎麼?天意弄人?”
諸伏景光沒搭話,隻是看著他。
兩人短暫同居的那段時間裡,紀回可是動輒撒嬌賣乖要他安慰,要麼就是湊過來逗他一下就跑。
這會兒的紀回,坦誠得讓他心慌。
“你……”諸伏景光很想問你為什麼要來,又覺得這句話真說出來有點太傷人了,於是轉過話頭,鄭重的道謝,“謝謝。”
紀回終於站直了身體,不再東倒西歪的像根麵條。